奉化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价位温情故事
老街的裁缝铺里,陈姐踩着缝纫机,突然停下来望着窗外出神。梅雨季节的奉化总是雾蒙蒙的,像极了五年前那个下午。她记得阿明第一次推开这扇掉了漆的木门,裤脚还滴着水,手里紧紧攥着五百块钱。
“改西装?”陈姐当时头也没抬,“先放桌上量尺寸。”
可那件西装实在太旧了,袖口磨得发白,肘部还有深深浅浅的褶痕。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活,抬头却撞见对方通红的耳朵。“要见重要的人,”阿明声音很轻,“下周叁...相亲。”
五百块能换来什么
在奉化这样的地方,五百块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。刚够交半个月房租,或者买两箱当季的水蜜桃。但要靠它改头换面,着实让人为难。陈姐捏着那几张微微潮湿的钞票,最后还是收下了。她偷偷往西装内衬加了块垫肩,又把裤线熨得笔挺。这单生意,她其实倒贴了料子钱。
阿明再来取衣服时,在店里转了叁个圈。这个腼腆的送水工忽然话多起来,说女方是在菜市场卖豆腐的,总给他留最嫩的那块。“陈姐,你说我穿这身...行吗?”
“行的。”她扯掉线头,“比商场里一千块的还合身。”
后来阿明每次路过都会捎瓶冰镇饮料,有时是橘子汽水,有时是凉茶。直到某个黄昏,他牵着个扎马尾的姑娘进来,那姑娘提着两袋还冒着热气的千层饼。“他说是您让他变得体面,”姑娘笑得眼睛弯弯,“其实他穿工装的样子就很好。”
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,奉化附近500块钱的爱情依然悄悄生长着。就像巷口叁轮车上的栀子花,五块钱一把,芳香却能飘得很远。
如今阿明开了家送水站,那件改过的西装还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。有次他喝醉了说,当初那五百块是他送完叁百桶水攒下的。陈姐这才知道,为什么那次量尺寸时,他右肩比左肩低了整整一指。
裁缝铺的收音机里在放老歌,陈姐继续踩动缝纫机。线轴转得飞快,把午后的阳光也缝进了布料里。她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收过这样的心意——不是玫瑰也不是项链,是对方在工地干了一星期零活换来的半导体。虽然现在早就不响了,可调频旋钮上的烫金刻度,依然像刚刚印上去的那样清晰。
也许真正的温情故事从来与金额无关。当奉化附近500块钱的爱情成为记忆的注脚,那些藏在针脚里、融在汗水中的心意,反而在岁月里酿出了特别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