忻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后街的小巷子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3:48:20 来源:原创内容

火车的汽笛声里

站在忻州火车站的出站口,总能听见悠长的汽笛声,拖着行李箱的人们从这里涌向城市各处。但我今天不想走那些人声鼎沸的大路,倒是对站台后方那片低矮的建筑群产生了兴趣。有人说,那儿藏着这座城市的另一副面孔。我绕过车站主体,没几步,就瞧见了一个不起眼的入口,窄窄的,像个腼腆的乡下孩子,缩在光鲜亮丽的车站身后。这就是忻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了。

一脚踏进去,仿佛跨过了一道无形的界限。外面的车马喧嚣,瞬间被过滤成模糊的背景音。巷子不宽,两旁是些颇有年头的矮房子,墙面斑驳,露出里面砖石的本色。几根老式的电线杆斜斜地立着,黑色的电线在头顶纵横交错,把天空分割成不规则的蓝色碎片。阳光得费好大劲儿才能从这些缝隙里挤进来,在坑洼的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我慢慢往里走,这里的生活气息浓得化不开。一位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前的马扎上,眯着眼择韭菜,手边放着一个旧铝盆。她看见我,也不惊讶,只是抬眼笑了笑,又继续手里的活儿。巷子深处飘来一阵醋香,那是山西人生活中最熟悉的味道,从一扇虚掩的木门里钻出来,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动。

说来也怪,这条小巷子,和地图上标记的那个“火车站后街的小巷子”,在我心里渐渐重合了起来。名字听着更正式些,可眼前这光景,分明就是它最真实的样子。它不像那些被精心打造的商业古街,这里没有统一的招牌,没有刻意做旧的痕迹。晾衣绳从这家窗户拉到那家屋檐,挂着的衣服在微风里轻轻摆动。墙角堆着些舍不得扔的旧物,蒙着薄薄的灰尘,却也不显脏乱,反倒像是岁月留下的自然包浆。

声音与味道的记忆

“叮铃铃——”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,是个送报纸的师傅骑着老式自行车从我身边掠过。车轮轧过石板路,发出有节奏的“咯噔”声,这声音,怕是比火车站的广播年头还久。旁边一户人家里,传出电视播放晋剧的唱腔,那高亢的调门儿,和巷子这头的安静形成了奇妙的对照。

我注意到巷子中段有家小小的理发店,红色的转灯已经褪了色,但还在固执地转着。老师傅正给一位老大爷理发,动作不紧不慢,剪刀在他手里发出规律的“咔嚓”声。这场景,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家,也是在这样的巷子里,等着爷爷理完发带我买糖吃。时间在这里,好像走得格外慢。

再往前走,空气里又添了新的味道。是刚出炉的烧饼香气,混着旁边水果摊上枣子的甜味儿。烧饼铺的老板娘系着围裙,正用长钳子从炉膛里夹出黄澄澄的饼子,看见我驻足,便热情地问:“刚出炉的,来一个?”我买了一个,饼子烫手,咬一口,外皮酥脆,里面软和,满是麦香。就这么站在巷子里吃着,感觉比在高级餐厅里吃饭还香。

这条忻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它没有宏大的叙事,只有这些细碎的、活生生的日常。它就像是这座城市的毛细血管,输送着最本真的生命力。火车站承载着送往迎来,是城市对外的面孔;而这条小巷子,则收容着本地人的烟火日子,是城市内向的呼吸。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巷子里的灯火次第亮起。不是那种晃眼的白炽灯,多是些暖黄色的光,从窗户里透出来,照在青石板上。有户人家已经开始做晚饭了,炒菜的滋啦声和着葱蒜的爆香味儿,飘满了半条巷子。几个刚放学的小孩,背着书包从巷口嬉笑着跑过,惊动了卧在墙头打盹的花猫。

我该离开了。转身往回走时,又听见了火车站传来的汽笛声,但这次听起来,不再觉得遥远和陌生。因为它和这条小巷子里的生活声响——老太太的闲聊、电视里的晋剧、剪刀的咔嚓声——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。一方是流动与变迁,一方是固守与日常,它们共同构成了这座城市的完整脉搏。我走出巷口,重新汇入车站前涌动的人流,但那条小巷子的光影与气味,却像一张老照片,妥帖地收在了记忆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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