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通100元小胡同,昭通小巷百元风情
走到昭通老街的巷口,就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青砖墙里渗出来。阳光斜斜地切过屋檐,把晾在竹竿上的蓝布衫照得发亮。我攥着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忽然想起早上卖饵块的大姐说的话:"在这儿,一百块能买到的可不只是吃食。"
巷子窄得两人相遇要侧身,石板路被磨得泛起油光。第一个吸引我的是个竹编摊子,老师傅手指翻飞间,竹篾就变成了活灵活现的蝈蝈笼。"叁十五一个。"他头也不抬地说。见我没走,又补了句,"用的都是后山的实心竹,二十年不会裂。"这话让我想起爷爷的藤椅,也是这般实在的承诺。
百元风情的温度
再往前飘来甜香,原来是熬麦芽糖的铜锅咕嘟冒着泡。守锅的老奶奶掀开木板,琥珀色的糖浆正拉出细密的丝。"熬了四十年啦。"她舀起一勺让我尝,那股焦香瞬间裹住舌尖。付了二十元,我捧着陶罐继续走,忽然发现这昭通100元小胡同里,每笔交易都伴着故事。
转角处传来咿呀的唱戏声,几个老人围坐着听收音机里的滇剧。他们招呼我坐下,穿对襟褂的大爷递来搪瓷杯:"尝尝我们自己烤的苦荞茶。"茶水在喉间回甘时,我瞥见墙边堆着的陶胚——原来他们都是退休的陶艺师傅。当我说起想带点特别的纪念品,他们相视而笑:"巷子尽头的老周还在烧土陶,叁十块能买两个茶杯。"
老周的作坊藏在槐树下,他正对着拉胚机哼小调。转盘上的泥巴渐渐变成细颈瓶的模样,他忽然停手:"今天这泥性子倔,改做烟灰缸吧。"我蹲在满地陶器间挑选,有个裂了缝的笔洗他坚决不卖:"次品不能出巷子,这是祖辈的规矩。"最后花四十元选了两只釉色流动的茶杯,他仔细用旧报纸包好:"小心拿,这釉烧了七遍呢。"
走出作坊时,百元钞票已经变成掌心的竹编玩具、麦芽糖和陶杯。但更重的是记忆的分量——那些对于手艺的骄傲,对于规矩的坚守,还有陌生人递来的那杯苦荞茶。夜幕初垂时回头望去,巷口灯笼刚刚点亮,光晕里晃动着手艺人收摊的身影。或许明天他们还会出现在这里,用百年传承的技艺,继续书写着昭通小巷百元风情的日常诗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