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情缘150的温暖
巷口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黄了又绿,绿了又黄,王奶奶总爱坐在树下的石墩上缝补衣裳。针脚密密匝匝的,就像巷子里流传了半个世纪的那个故事。
那是1972年的春天,巷尾李家的小子建国用攒了叁年的一百五十块钱,娶回了隔壁纺织厂的姑娘秀兰。现在年轻人可能觉得一百五十块不算什么,可在那个工人月工资才叁十来块的年代,这简直是笔巨款。建国在机械厂抡大锤,硬是从牙缝里省出这笔钱——中午啃凉馒头,下班走七里地回家就为省叁分钱车票。
一百五十块背后的温度
巷子里的老人至今还记得迎亲那天的光景。没有八抬大轿,没有锣鼓喧天,建国推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,车把上系着红绸带,后座上坐着穿红衣裳的秀兰。街坊们扒着窗户看,孩子们追着自行车跑。那辆自行车花了他八十九块,剩下六十一块给秀兰买了块上海牌手表。“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”,这句话建国说得结结巴巴,秀兰的眼泪却掉得噼里啪啦。
如今自行车早就锈在了杂物间,手表也停了摆,可那份孝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却像巷口的青石板,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光亮。前两天我看见九十岁的建国爷爷推着轮椅,轮椅上坐着秀兰奶奶。他俯身给她整理围巾,动作轻柔得像是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“你爷当初可是用一百五十块就把我骗到手了”,秀兰奶奶偶尔会这样开玩笑,眼睛眯成两条缝。建国爷爷就在旁边憨憨地笑,露出缺了两颗的门牙。他们住的还是那条巷子,只不过平房翻建成了二层小楼,儿女都在大城市安了家。
巷子西头的年轻夫妻闹离婚的消息传来时,秀兰奶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她摸着手腕上早已不走字的手表,表蒙子有些划痕,却擦得锃亮。“现在的人哪,东西坏了就想换。我们那时候,东西坏了都想着修。”她说这话时,夕阳正好斜照进巷子,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其实哪有什么修不好的感情,不过是你让着我,我让着你。建国爷爷有严重的支气管炎,秀兰奶奶每天凌晨五点就起床熬梨汤;秀兰奶奶腿脚不便,建国爷爷就把家里所有门槛都拆了,还亲手做了个带轮子的菜篮子。这些琐碎的日常,堆迭起来就是五十年。
那天我路过他们家小院,听见建国爷爷在哼唱《红梅花开》,跑调得厉害。秀兰奶奶边择豆角边笑:“别唱了,人家红梅听见都得谢喽!”两个老人笑作一团,那笑声穿过爬满牵牛花的栅栏,洒了一巷子。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小巷情缘150的温暖——不是那一百五十块钱的价值,而是两个人把日子过成了无价。
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了小半年,老人们聚在槐树下议论时,总会提起建国和秀兰的故事。似乎这条巷子所有的温情,都浓缩在了那个自行车迎亲的早晨,那个用一百五十块开启的孝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里。推土机迟早会来,但有些东西推不掉——比如石缝里倔强的青苔,比如记忆里永远鲜活的春天,比如那种用时间酿造的、简单却结实的幸福。
昨晚我看见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在巷子里散步,建国爷爷突然停下来,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,仔细剥开糖纸,递到秀兰奶奶嘴边。这个动作,他重复了五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