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芜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胡同200块一回
那天路过莱芜火车站,听见两个拉行李箱的大哥在墙角嘀咕,说什么小巷子里有个200块的去处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价钱在火车站周边可太扎眼了。
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拐进巷子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根蹲着几个抽旱烟的老汉。有个穿工装的大叔从铁门里探出头:"洗头不?二十。"我摆摆手继续往里走,越走越觉得这巷子像个迷宫,晾衣绳横七竖八架在半空,花裤衩和水蓝工装随风晃荡。
转角遇到旧时光
冷不丁瞧见个褪色的灯箱,红漆写着"理发十元"。玻璃门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爷爷,正给人修面呢。热毛巾敷在客人脸上,剃刀在牛皮布上来回刮蹭,那声响听得人心里舒坦。"您这手艺多少年了?"我趴在门框上问。老爷子头也不抬:"比你岁数大。"
再往前是个修鞋摊,大姐脚踩老式补鞋机,针线穿梭得像在跳舞。"巷子深处真有200块的地方?"我凑过去搭话。她停下踏板,抹把汗:"你说老澡堂吧?早拆啦!现在都是小旅馆,八十过夜。"她指指斜对面绿色招牌,"那家修脚倒是这个数。"招牌底下贴着价目表,中药泡脚加修脚整好两百。
恍然想起刚才那两个旅客,怕是找错地方白跑趟。这年头总有人把寻常事想歪了,其实巷子里藏着不少老行当,修表、配钥匙、改衣服,都是街坊离不开的营生。
蹲在巷口卖煎饼的大娘说得在理:"别看咱们这儿破旧,缝缝补补又叁年。"她摊鸡蛋的动作利索得很,葱花撒得匀匀的,"200块在市中心也就喝杯咖啡,在这儿能让老师傅伺候周全。"
暮色渐浓时,巷子尽头飘来二胡声。跟着声音寻去,有个盲人师傅坐在马扎上拉《二泉映月》,脚边铁盒里散着零钱。路过的大爷往盒里搁了五块钱:"老曲子,比广场上那些吵吵嚷嚷的强。"
往回走时又经过理发店,老爷子正在收摊。他锁上折迭椅,忽然扭头说:"年轻人,别总盯着新鲜贵的,这巷子里200块钱能办的事,比外面实在多了。"
路灯次第亮起,把晾着的被单映成暖黄色。或许明天还会有旅客来找那传说中的200元服务,但真正懂的人,早就坐在修脚椅上享受中药泡脚的舒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