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州火车站后面小巷子叫什么,深州火车站后方小巷名称
深州火车站后面小巷子叫什么
那天路过深州火车站,忽然被一位拎着行李的大姐拦住了。她操着外地口音,指着车站后头那片老房子问:"同志,跟你打听个事儿,深州火车站后面小巷子叫什么啊?我找亲戚留的地址,就说在那巷子里开杂货铺,这转了两圈也没找着。"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。火车站正门是近几年新修的,气派得很,可后头那片却是另一番光景——青砖墙斑驳得厉害,几根电线杆斜斜地杵着,晾衣绳上飘着各色衣裳。说实在的,我在这城里住了小半辈子,还真被问住了。那条巷子啊,我们本地人都管它叫"车站后巷",可具体的大名,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。
正好巷口修自行车的老张在,我领着大姐过去问。老张放下扳手,在油腻腻的毛巾上擦着手:"你说深州火车站后方小巷名称啊?早些年叫建设巷,后来改过名,现在地图上标的是站后街。不过我们老住户还是习惯叫老名字。"他指着巷子深处,"往里走,第叁家杂货铺就是老陈家开的,叁十年没挪过地方。"
大姐连声道谢,拖着行李往巷子里去了。我倒是没急着走,站在巷口往里瞧。这巷子窄得很,两边屋檐都快碰在一起了。下午四点的光景,阳光斜斜地切进来,把石板路照得一半明一半暗。二楼的木窗户吱呀一声推开,探出个脑袋收衣服;谁家的高压锅呲呲响着,排骨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。
要说这条巷子,可真有点意思。它就像被时代落在后头了,火车站前广场越修越大,它却还是老样子。巷口那家理发店,现在还用着老式转椅;隔壁的锁匠铺,各种钥匙模子挂了满墙。最绝的是巷子中间那棵老槐树,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,树荫底下总有几个老人在下棋。
我忽然想起小时候,表哥带我来这里买过弹弓。那时候巷子比现在热闹,两旁全是各种铺子,修鞋的、配钥匙的、做衣裳的,还有挑着担子卖豆腐脑的。现在好些铺面关了,改成住家,但还是能闻到那股子熟悉的味道——煤球混着饭菜香,还有老房子特有的潮气。
正想着,那位大姐从巷子里出来了,手里拎着瓶酱油,脸上堆着笑:"找着了!就是我表姑家,非留我吃饭。你说这巷子弯弯绕绕的,要不是有人指点,还真找不着。"她忽然压低声音,"我表姑说,这巷子可能要拆了,说是要配合火车站扩建。"
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再回头看这条巷子,忽然觉得每一块砖瓦都珍贵起来。巷口墙上那个模糊的"拆"字,不知是哪年写上去的,红色的油漆已经发黑,但依然刺眼。
修车的老张像是看出我的心思,递过来一根烟:"叁天两头有人说要拆,说了十来年了。我们这些老住户都习惯了。"他点上烟,眯着眼看向巷子,"说真的,要是真改了名字,搬了地方,那还是这条巷子吗?"
这话问得我心里沉甸甸的。是啊,深州火车站后方小巷名称或许会变,巷子本身也可能某天就不在了。但它承载的那些记忆——那些吱吱呀呀的自行车声,那些飘荡在傍晚的饭菜香,那些坐在门槛上唠家常的老人——这些才是巷子真正的名字。
天色渐渐暗了,巷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。温暖的,昏黄的,像是一条时光的河流。我忽然明白,为什么那位大姐的表姑宁愿守着这个小杂货铺,为什么老张在巷口修了二十多年自行车。有些地方啊,它不只是一个地名,更像是钉在时光里的一枚书签,提醒着我们从哪里来,记住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