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缘在贺州周边
老街转角遇见的故事
贺州的春天总是湿漉漉的，石板路上泛着水光。我撑着伞在老街转悠，忽然听见有人喊：“阿妹，要尝尝马蹄糕吗？刚蒸好的。”抬头是个系着围裙的阿姨，她身后的店面不大，蒸笼冒着白白的热气。
“多少钱呀？”我凑近看了看那些晶莹剔透的糕点。“五块。”阿姨麻利地夹起一块用油纸包好。这时旁边传来笑声，转头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分吃着同一块糕，男生自然地用袖子擦了擦女生嘴角。这画面让我想起昨天在车站旁看到的场景——女孩送男孩去广东打工，临上车往他手里塞了盒剥好的柚子。男孩从车窗探出身，往她兜里放了张皱皱的一百块钱。
也许这就是贺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吧。不是城里人过节发的520红包，也不是电影院里昂贵的爆米花套餐。就是这种实实在在的惦记，像春雨渗进青石板缝里，看不见，却能养活石缝里冒出的青苔。
后来我常去那家小店，渐渐和老板娘熟了。有天雨特别大，她给我讲了自家女儿的事。女儿在镇上的幼儿园当老师，男朋友在隔壁县开货车。“那小子第一次上门，拎着两箱牛奶就来了。我本来不太乐意，但看见他鞋帮上都是泥，还特意在门口跺了半天才进屋。”
她说着说着眼睛弯起来：“去年我住院，他连夜从肇庆赶回来，守在病床前剥桂圆。护士都夸这儿子真孝顺。”其实那时候两人还没订婚，小伙子把攒的八千块钱全垫了医药费。老板娘叹口气：“现在年轻人动不动要车要房，可我们那时候，图的是个知冷知热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前些天在菜市见着的另一对。女的蹲在地上挑豆角，男的举着伞，忽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：“给你买的。”是支十块钱的口红。女人嗔怪他乱花钱，转身时却偷偷抿了抿嘴，那抹淡红色在她脸上化开，比晚霞还好看。
或许百元情缘在贺州周边，从来不是指具体金额。就像桥头卖糍粑的大爷说的：“钱嘛，就是让在乎的人尝口甜的。”他每天收摊前，总会留两个豆沙馅的带给老伴。有次我见他推着叁轮车上坡，老伴拿着毛巾在坡顶等着，那场景比什么誓言都动人。
镇上的五金店老板娘更有意思。她丈夫是水电工，有回给人修水管少收了五十块，只因那户是独居老人。晚上记账时她嘴上埋怨，第二天却多炒了盘腊肉：“反正也亏了，不如让你吃好些。”她丈夫憨笑着往她碗里夹肉，那顿饭的香味飘了半条街。
如今我离开贺州半年了，还常想起这些零碎的见闻。昨天收到老板娘女儿寄来的喜糖，附的照片上，新郎还是那双沾泥的鞋，新娘笑成了月牙眼。糖盒里除了糖果，还有张对折的红色糖纸，展开是用水彩笔写的叁个字：够用了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，我捏着那张糖纸忽然明白，原来有些东西从来不需要标价。就像贺州街角永远蒸着的马蹄糕，五块钱能买到的，不只是热腾腾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