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河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纳河男子钟情的幽深巷弄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9:31:42 来源:原创内容

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雨后的积水映着天光,像打碎了的镜子。我刚搬来纳河边上那会儿,总看见老陈蹲在巷口那棵歪脖子槐树下抽烟。他是我邻居,在这巷子里住了六十二年。

老陈说,他爷爷的爷爷就在这儿了。这话我信——巷子两边的墙壁爬满了青苔,缝隙里钻出几丛蕨草,墙根处还能看见模糊的“泰山石敢当”。这种老物件,现在可真不多见了。

巷子里的烟火气

每天清晨五点半,豆腐坊的磨盘声准时响起。那声音闷闷的,像个老人咳嗽。紧接着,烧饼炉子掀开,芝麻香就飘出来了。这时候巷子才开始真正醒过来。

老陈总是第一个去买豆腐脑。“要咸的,”他每次都说,“甜的像话吗?”卖豆腐脑的小伙子就笑,舀一大勺虾皮榨菜,再淋上酱油。这巷子里的纳河男人,十个有九个爱吃咸豆腐脑——你说怪不怪?

傍晚时分最热闹。下班的人骑着电动车叮铃铃地挤进来,车把上挂着刚买的菜。谁家锅里炒辣椒,呛得整个巷子打喷嚏。老陈这时候就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,看邻居们来来往往。“慢点儿骑!”他常这么喊一嗓子。

有个周末,我看见他在修那把用了叁十多年的藤椅。绳子断了,他正笨拙地打着结。“买把新的不就得了?”我说。他摇摇头:“这椅子陪我看了半辈子巷景,舍不得。”

夜晚的巷子别有滋味

入了夜,巷子就安静下来。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,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偶尔有猫从墙头蹿过,或者谁家窗户里传出电视的声音。

老陈喜欢晚上在巷子里散步。他说这时候才能听见巷子说话。“你听,”有一回他突然站住,“墙角的蟋蟀在叫,这说明明天是个晴天。”我仔细听,果然有窸窸窣窣的虫鸣。

纳河男人钟情这些幽深巷弄,大概就是因为这份踏实。老陈的儿子在深圳买了大平层,接他去住,没半个月就跑回来了。“那高楼,”他比划着,“像个鸽子笼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
巷子尽头有家理发店,老师傅用的还是手动推子。咔嚓咔嚓的,像在给时光理发。老陈每个月十五号准时光顾,剃个板寸,刮个脸。“这手艺,”他眯着眼享受,“城里那些发廊可比不了。”

昨天下雨,我看见老陈撑着伞站在巷子中间发呆。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他指指墙角新刷的涂料:“他们要把这面墙都刷成白的,说好看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青苔没了,蟋蟀住哪儿呢?”

我这才注意到,巷子好几处已经粉刷一新。是好看,整齐,但也陌生。就像把老人脸上的皱纹都熨平了,好看是好看,可那不是他了。

今早又遇见老陈,他正拿着手机学拍照。“得留个念想,”他说得很慢,“等我孙子长大了,还能看看他爷爷住的巷子原来长什么样。”阳光从槐树叶子的缝隙漏下来,在他花白的头发上跳动。

豆腐脑的香味又飘过来了,磨盘声依然准时响起。只是不知道,这样的清晨还能持续多少个年头。那些纳河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那些他们钟情的幽深巷弄,正在一天天变少,变样。老陈说,他最大的心愿,就是让孙子也能在这样的巷子里长大——哪怕只是偶尔回来住几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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