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中新茶嫩茶已到店,新品春茶到店上新
这两天路过茶叶店，玻璃窗上贴着的"新茶到店"红纸特别显眼。老板正蹲在店门口拆纸箱，那股子青草混着花香的茶味儿飘了满街。都说春茶贵如金，这话真不假——茶树憋了整个冬天的养分，全凝聚在枝头那几片嫩芽上了。
竹筛里铺开的茶芽还带着山间露水，毛茸茸的银毫在日光灯下泛着细碎的光。老板捏起几根放在我手心："你看这形态，像不像雀舌？"其实所谓"巴中新茶嫩茶已到店"，不只是说货物上架，更像是把整座大巴山的春天打包送来了。茶农们趁着清明前晨雾未散时采摘，当天就要完成杀青揉捻，这份鲜灵劲儿保质期短得很，错过就得等来年。
茶汤里的山水滋味
冲泡时特别有意思。热水刚冲进去，茶叶就像活过来似的在杯里打转，慢慢舒展开的叶片能看清每道纹理。茶汤是透亮的浅金色，凑近能闻到板栗混着兰花的香气——这种香气很奇妙，刚觉得抓住了，它又飘远了。老板说这就是高山茶的特点，香气悠远却不张扬。
坐在店里喝了叁泡，头泡鲜爽，二泡醇厚，叁泡还留着甘甜。邻座的老茶客眯着眼睛说："这味道让人想起茶山的云雾。"他每年这时候都来守第一波新茶，说喝到这口才觉得春天真的来了。
现在茶叶包装越来越花哨，可老茶客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牛皮纸袋。封口前老板总要留出小半勺让大家闻干香，那股带着火工气的茶香，比什么广告词都来得实在。陆续有街坊进来，也不多问，直接要两斤"刚到的"，这种默契大概延续了十几年。
窗外叁轮车轰隆隆地卸货，纸箱上还沾着泥点。老板娘边记账边念叨："明天得给老主顾们发消息，就说巴中新茶嫩茶已到店。"她手机里存着几百个熟客，有些人搬去外地了，依然每年这时候托她寄茶。或许他们想留住的，不只是茶味，更是根植在味蕾里的乡愁。
新茶上市这半个月，茶叶店成了街坊客厅。人们端着玻璃杯比较不同批次的滋味，聊着家长里短。茶汤渐凉时，夕阳正好透过玻璃窗，把满屋茶香染成暖黄色。这时候忽然觉得，我们追的哪里是茶，分明是时光里那份鲜活的盼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