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台耍女娃,烟台游女童
说起来还真有意思，每次路过滨海广场，总能看见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在沙滩上堆城堡。她们光着脚丫在浪花里蹦跳，银铃般的笑声能传出去老远。这样的画面总让我想起小时候，我们也曾这样无忧无虑地在海边撒欢。
要说这烟台耍女娃啊，可真是一门学问。你看那些老烟台人带孩子出门，从来不搞花里胡哨的。简单一个网兜，一个小桶，能在海边消磨整个下午。退潮时跟着赶海人捡贝壳，运气好还能捞到小螃蟹。有个戴草帽的大爷告诉我，他孙女叁岁就能认出十几种海螺，比城里那些早教卡片管用多了。
海边长大的野孩子
记得有回在月亮湾，碰见个穿花裙子的小丫头。她蹲在礁石缝里掏海葵，动作老练得像个老渔民。她妈坐在不远处织毛衣，偶尔抬头瞅两眼。“让她野去吧，”那位妈妈笑着说，“我们小时候都这么过来的。”这话让我愣了半天神。现在的孩子整天被关在补习班，能像这样撒野的机会确实不多了。
其实烟台游女童最让人羡慕的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。她们敢徒手捏海星，敢提着塑料桶追浪花，敢把捡到的海带缠在腰上当裙子。这种野性里带着海边人特有的豁达。有个扎马尾辫的小姑娘告诉我，她最喜欢台风天过后去海边，“那时候沙滩会冒出好多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”。
当然也不是所有家长都放心让孩子这么玩。去年在开发区沙滩，就见过一个从北京来的小女孩。她穿着精致的公主裙，踩着亮晶晶的小皮鞋，站在沙滩边缘不敢下脚。她奶奶一直在旁边念叨：“别弄脏衣服”、“小心有虫子”。最后还是被几个本地孩子拉着，才战战兢兢地踩进海水里。不过十分钟后，她就已经满身泥沙地蹲在滩涂里挖蛤蜊了。
要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，是某天在渔人码头看到的场景。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，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学着大人的样子修补渔网。她蹲在木栈道上的模样特别认真，小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网眼间。旁边补网的老人说，这是他家老叁，“从小在船头晃大的”。那种与大海的亲近感，确实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。
有时候想想，所谓烟台耍女娃的精髓，大概就是让孩子们重新找回与自然相处的本能。现在太多孩子被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，倒不如让她们来海边当几天“野孩子”。捡贝壳时指甲缝里塞满泥沙，追浪花时裙摆被海水打湿，这些看似琐碎的瞬间，反而会成为童年最鲜活的记忆。
最近发现个有趣的现象：很多外地来的小朋友，刚开始都小心翼翼地踩着沙滩，不出半小时就开始满地打滚。有个从山西来的小姑娘特别可爱，第一次见到寄居蟹时吓得直往妈妈身后躲，没过多久就敢用手捧着玩了。她妈妈说，这趟烟台之行最大的收获，就是看见孩子终于能放开手脚玩耍了。
黄昏时分又路过第一海水浴场，潮水正在缓缓上涨。几个小姑娘手拉手站在浅滩里，数着远处归航的渔船。海风把她们的碎花裙子吹得鼓鼓的，像几只准备起飞的小海鸥。这样的画面，或许就是烟台游女童最动人的写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