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周边低价情感故事
资兴这座小城的傍晚总是飘着鱼粉的香味,沿着沿江路往东走,能看见好多小旅馆亮起霓虹灯牌。老陈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脚边堆着两个褪色的编织袋。他刚在开发区工地做完水泥工,汗渍在衬衫背后结出白色的盐霜。
“住店五十,空调另加十块。”旅馆老板娘头也不抬地刷着短视频。老陈盯着二维码犹豫时,有个穿碎花裙的身影晃进了旋转门。女人约莫四十岁,耳垂上的水钻在昏暗大厅里一闪一闪。“刘姐介绍的。”她说话时带着资兴本地特有的尾音,像江面上打转的落叶。
江风里的约定
老陈第叁次遇见她是在资兴大桥下的夜市。她正弯腰给烤串撒辣椒面,抬头时愣了愣,顺手多抓了把肉串递过来:“老乡别总吃泡面。”塑料凳腿陷在油腻的沙地里,江风把她的碎发吹得糊了满脸。她说儿子在城南寄宿学校,下学期学费还差八百。
后来老陈常去摊子帮忙搬啤酒箱。有回暴雨浇灭了炭火,她蹲在棚布底下擦脸上的水,突然说:“我知道你们男人想什么。”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头顶的彩条布上,老陈看见她手背被热油烫出的红印,“五百块,就当给孩子凑个书本费。”
资兴附近500块钱的爱情故事,往往藏在夜市的烟火气里。烤架上的鱿鱼卷曲起来,像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。
老陈后来租了间带空调的民房。她偶尔会带来半只东江鱼,用电磁炉炖出奶白色的汤。有晚她发现老陈把工地发的劳保手套补了又补,第二天摊位上就多了双崭新的线手套。两人谁都没提五百块钱的事,仿佛那个雨夜只是资兴江面升起的薄雾。
转机出现在九月某个清晨。她攥着汇款单冲进工棚,鬓角沾着露水:“孩子作文比赛拿了奖!”老陈正在绑脚手架,低头看见作文本上稚嫩的字迹——《我的妈妈是超人》。阳光透过钢筋缝隙,把水泥地切成明暗交错的格子。
夜市整顿通知贴出来那晚,她默默收拾着冰柜。老陈突然往她围裙兜里塞了卷钞票:“不是五百,是两千。”他转身时听见硬币落地的声音,叮叮当当滚进资兴的夜色里。这大概就是周边低价情感故事最真实的模样,没有山盟海誓,只有冰柜侧面凝结的水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。
资兴的桂花开了又谢,江面的挖沙船轰鸣着驶过。她最终盘下了学校附近的小商铺,老陈还是整天在工地搬运水泥。有次他路过店铺,看见橱窗里挂着那双补过的手套,旁边摆着“爱心驿站”的牌子——给环卫工提供免费茶水。她系着新围裙在柜台后忙碌,抬头时两人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