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泰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新泰男士常逛的小巷
巷口老张的摩托车总是斜靠在墙边,支架陷进泥土里半寸深。这是他第十七个年头在这条巷子修车,蓝工装上的油渍像地图的等高线。
午后叁点钟,巷子开始活络起来。穿灰夹克的中年人推着自行车拐进铁门,车篮里装着刚摘的韭菜;几个穿运动服的爷们蹲在石阶上下象棋,烟灰掉在"车"字上也不掸;五金店老板靠在藤椅里打盹,收音机里放着《空城计》。
青石板上的脚步声
这条巷子窄得很有意思——两辆电动车交错时,后视镜总会轻轻擦过。墙头探出香椿树的嫩芽,四月里总有人举着竹竿来够。新泰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往往藏着这样的光景:褪色的春联还留着半截,窗户栅栏上晾着工装裤,空气里有股煤渣混着炸花椒的味儿。
修车的老张说,他认得每个熟客的脚步声。穿胶鞋的肯定要去巷尾打散酒,布鞋拖地的准是去找人下棋,皮鞋跟叩得急的,八成是家里媳妇催着买酱油。"你看那个穿皮夹克的,"他努努嘴,"每周叁都来老马家买豆腐脑,二十年了,咸卤子不要香菜。"
新泰男士常逛的小巷承载着这样的记忆。五金店王叔年轻时在煤矿抡大镐,现在总爱把"当年"挂嘴边。他柜台底下藏着个搪瓷缸,杯口磕破了叁处,依然每天泡浓茶。有次停电,他摸黑找出半截蜡烛,火苗跳起来时,照见墙上年画关羽的脸都是潮的。
巷子深处的滚水声
傍晚五点半,理发铺的烧水壶开始尖叫。刘师傅往铝盆里兑凉水时,总要把毛巾甩得噼啪响。来理发的多半是爷叔辈,围布往脖子上一勒,就能在转椅上睡着。推子嗡嗡响着,碎头发落进搪瓷盘,像时光的碎屑。
新泰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有个共同点——永远能找到说话的地儿。修车摊前摆着马扎,谁路过都能坐;理发店窗台放着烟盒,自己拿别客气;甚至公共水龙头旁边,都有人用粉笔画了楚河汉界。穿校服的男孩抱着篮球窜过去,带起一阵风,墙头的猫伸了个懒腰。
卖煎饼的崔姐六点收摊,总要留两张面糊。她知道晚班矿工路过时,会要份多加葱花的。叁轮车轱辘压过青石板,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,像日子在慢慢发酵。
夜幕垂下来时,巷口灯箱亮起"修车"两个字。老张拧紧最后一个螺丝,用棉纱擦着手。巷子深处传来新闻联播的片头曲,某扇窗飘出炒辣椒的呛味儿。这是新泰男士常逛的小巷最安宁的时刻,所有声响都沉进青石板的缝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