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火车站小巷200元一回,邻近小巷200元一度
这事儿得从上周路过扬州火车站说起。那天下午我抄近路去汽车站,拐进了火车站东侧那条老巷子。青砖墙缝里钻出几丛野草,石板路被磨得泛光,巷口修车铺的王师傅正蹲在路边给自行车补胎。
“两百块一回?”巷子深处传来讨价还价声。穿工装的中年男人扶着电动车,正跟修锁匠老陈商量:“我家防盗门锁芯坏了,上次不是收一百八吗?”老陈拧开保温杯吹着热气:“现在铜价涨了,颁级锁芯进价就贵叁十。要不您换叠级的?那个一百五。”
我蹲在修车摊旁边等打气,王师傅突然笑起来:“咱们这巷子快成两百块专区了。”他扳手往墙根一指:“斜对面裁缝铺改西装两百,尽头理发店烫头发两百,连我这儿换全套轴承也收两百。老话说得好——扬州火车站小巷两百元一回,价码实在得很。”
巷子里的烟火气就这么扑面而来。裁缝李姐踩着蝴蝶牌缝纫机,嘴里叼着皮尺嘟囔:“现在年轻人图便宜,两百块能把西装改得合身,比买新的划算多了。”她手上不停,针脚细密得像在绣花。窗台上那盆茉莉开得正盛,香气混着熨斗的蒸汽,把午后的阳光都熏得柔软。
生活的标价
其实细想想,这条巷子就像个微缩江湖。开锁老陈有本发黄的笔记,密密麻麻记着各种锁具的工价:“200块在咱们这儿是道坎。贵了人家觉得冤,便宜了自己亏本。”他摊开账本让我看,上月修了四十七把锁,其中叁十单刚巧收两百。隔壁水果摊的刘嫂插话:“我家西瓜十块叁斤,买个二十斤的不就两百?这数字跟中了邪似的。”
或许这就是市井生活的默契。不远处火车站广播循环播放列车时刻,而巷子里自成天地。老师傅们的手艺经年累月,早摸透了街坊的承受底线。就像理发店吴老板说的:“烫头发药水成本就八九十,加上两小时工夫,收两百刚刚好。隔壁商场里要四百呢!”他拿着推子比划时,镜子里映出墙上的价格表,烫染栏用红笔描着“200”这个数字。
我忽然想起这情形在邻近小巷也见过。隔两条街的香油坊,那天听见顾客问价,老师傅擦着石磨回答:“芝麻油二十一斤,买十斤送一斤,不正好两百?”确实,邻近小巷两百元一度的交易随处可见,粮油铺、五金店、甚至修鞋摊,都在这个奇妙的数字上达成平衡。
暮色渐浓时,巷口支起烧烤摊。老板娘边翻烤串边念叨:“素串两块荤串五块,凑够两百送啤酒哦!”烟火缭绕中,修车王师傅卸下围裙,数着今天的收入——叁张百元钞加些零钱。他笑着抽出两张:“瞧,又是两个两百。明天该去老陈那儿换把新锁了。”
路灯次第亮起,把巷子的剪影投在火车站外墙上。两百块在这些巷子里从不是冷冰冰的数字,它是改腰身的尺寸、修锁芯的铜件、烫头发的药水,是手艺人与生活之间最实在的对话。远处火车鸣笛声飘过来,而巷子里的故事,还在青砖黛瓦间继续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