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益阳小巷情缘何处寻
益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
这条巷子叫马良巷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我站在巷口张望,斜阳把晾衣绳的影子拉得老长,谁家厨房飘出辣椒炒肉的香气。隔壁理发店的老师傅靠在藤椅上打盹,收音机里放着花鼓戏《刘海砍樵》。
“你找什么呢?”穿碎花围裙的阿姨从杂货铺探出头。我支支吾吾说找爱情,她突然就笑了:“巷子头那家锁匠,老陈两口子,你去看看他们怎么修锁的。”
锁匠铺真小,刚够摆开工作台。陈师傅在修一把生锈的铜锁,戴着单眼放大镜。陈婶在旁边剥毛豆,偶尔递个锉刀。两人没什么话,可陈师傅伸手,陈婶就知道要递多大的螺丝。这时有个姑娘来配钥匙,说是要搬进巷尾租的房子。
“单身?”陈婶随口问。姑娘点头,陈师傅从抽屉里拿出个平安结拴在新钥匙上:“巷子九曲十八弯,晚上亮堂些。”
我突然有点明白,益阳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或许就藏在这串叮当作响的钥匙里。不是轰轰烈烈的故事,是知道你哪天搬来,记得你门口第几盏路灯不亮。
叁轮车摇过的夏天
巷子太窄,汽车进不来,只有老周的叁轮车每天“叮铃叮铃”穿过。他车斗里总坐着系丝巾的老伴,说是年轻时跑运输落下的习惯——她在副驾坐了大半辈子,现在换叁轮车,照样得在身边。
有回老周发烧,车停了一天。第二天看到他扶着老伴慢慢走,原来是她关节炎犯了。“推车陪她走走,比骑车踏实。”老周说着,把老伴扶到巷口石凳晒太阳。他转身去街角买她爱吃的糖油粑粑,那小心翼翼捧纸袋的样子,像捧着什么宝贝。
我突然想起外婆说过,老巷子里的感情啊,就像益阳的资江水,看着平静,底下都是相互托着的力。你在这巷子住久了,晾衣服时帮邻居收一把,下雨天替没回家的挪花盆,这些琐碎里都藏着情分。
就像巷子深处那棵歪脖子槐树,夏天下面总摆着竹床。王奶奶每天下午在那儿摘菜,李爷爷会搬个小马扎来看报。两人年轻时是厂里同事,老伴走后,孩子们要接他们去新小区,都不肯。“这巷子通风,”王奶奶说,“其实哪是图通风,是图个人气。”
益阳小巷情缘何处寻?可能就在槐树底下,那个总给你留座的竹床上。
新搬来的姑娘养了只橘猫,现在经常蹲在锁匠铺门口。陈婶给它缝了小鱼形状的垫子,姑娘下班回来,总要先在铺子前站一会儿,说说公司里的事。昨天我看见她在教陈师傅用智能手机,说这样就能和外地工作的女儿视频了。
老周的叁轮车又开始“叮铃叮铃”响,今天他老伴系了条新丝巾,说是女儿寄回来的。车斗里除了蔬菜,还多了盆茉莉花,香味飘过整条巷子。
暮色渐浓,家家窗口亮起灯。那些灯光连成一条温暖的河,在青石板路上流淌。我忽然觉得,这条巷子本身就像一把锁,把这些平凡的日夜牢牢锁在一起。而打开这把锁的钥匙,或许就是清晨相遇时的那声“吃了没”,是雨天共撑的那把伞,是深夜归来时,窗口为你亮着的那盏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