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川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银川胡同中的情缘何处寻
银川的巷子总让我想起外婆家的胡同,青砖墙上的裂缝里钻出几簇野草,傍晚时分总能闻到谁家炝锅的香味。这些年城市发展得快,高楼一座座立起来,可巷子里的烟火气反倒成了稀罕物。
前两天骑车穿过解放街的老巷子,看见一对小情侣在槐树下闹别扭。女孩甩开男孩的手,男孩急忙从兜里掏出朵蔫了的玫瑰花。忽然就想起邻居张奶奶说过,她年轻时在巷口等恋人,对方总是迟到来着。
巷子里的旧时光
张奶奶现在快八十了,还住在鼓楼旁边的老院子里。有次帮她修收音机,她翻出本麻绳捆着的相册。照片已经泛黄,能看出两个年轻人站在巷子口的粮油店前。“那会儿他在供销社上班,每天下班都从这条巷子绕远路,就为了多看我两眼。”张奶奶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,“现在年轻人动不动就说去哪找爱情,要我说啊,爱情不就在这些绕远路的工夫里吗?”
这话让我愣了半天。现在大家忙着刷交友软件,在咖啡馆里相亲,却忘了感情最需要的是那些“绕远路”的时刻。就像巷子口那家开了叁十年的修鞋铺,老师傅总说:“现在人都想换新的,其实修修补补才是过日子。”
胡同里的新故事
不过老巷子里也不全是怀旧。去年搬来的小杨夫妇把老院子改成了工作室,做皮具手工。傍晚常看见他俩坐在门槛上削皮料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有回小杨跟我说:“别看我俩现在腻歪,刚搬来那年天天吵架。这巷子太窄,车都开不进来,洗衣机都得抬着走。”他笑着指指院里那棵枣树,“后来在树下捡到只流浪猫,两个人忙着照顾猫,倒把吵架的事忘了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个有意思的现象——现在年轻人总抱怨没地方遇见爱情,可巷子这么窄的空间里,反而容易碰出火花来。或许是因为在巷子里走路都得侧身让行,人自然就学会了互相体谅?
巷子里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呢?是清晨六点共同出门买豆浆的默契,是黄昏时分为晚归人留的那盏灯,是吵架后还在一个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缘分。它不像电影里那么轰轰烈烈,倒像巷子深处那口老井,看着普通,却能解渴。
前天路过玉皇阁后面的小巷,看见个大爷坐在马扎上剥蒜,旁边大妈在晾衣服。晾衣绳有点高,大爷很自然地起身帮忙,然后又坐下继续剥蒜。整个过程没人说话。这种默契,怕是得在一条巷子里住上叁十年才能养成。
现在城里新建的小区都很漂亮,可门对门住着都不认识。反倒是这些老巷子,虽然设施旧了点,可东家包饺子西家能闻着香,王奶奶浇花能顺便帮李爷爷的花也浇了。这种紧密的关系,或许正是爱情最需要的土壤。
下次再有人问银川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我大概会告诉他:就在晾衣绳突然断了一起到处借衣架的时刻,就在下雨天慌忙收被子时邻居递来塑料布的瞬间,就在晚饭后巷口下棋围观人群的哄笑声里。这些看似琐碎的片段,慢慢织成了生活最结实的样子。
老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了几年,每次张奶奶都说:“拆了就拆了吧,反正该记住的都记住了。”可每当夕阳把巷子的影子拉得老长,我还是会看见很多牵手散步的身影。或许只要还有人愿意在这些弯弯绕绕的巷子里慢慢走,那些朴素的情感就永远不会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