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苏玩维妹的地方,乌苏与维妹同游之处
乌苏玩维妹的地方
你说乌苏玩维妹的地方啊？这问题让我想起去年夏天开车路过乌苏市郊时，偶然发现的那片野杏林。当时车子拐过一道土坡，突然就看到整片山坡都被粉白色的花海覆盖了，几个穿着艾德莱斯绸裙的维吾尔族姑娘正在树下说笑，手里还捧着刚摘的桑葚。那种扑面而来的鲜活气息，到现在都忘不掉。
其实要说乌苏与维妹同游之处，倒不必刻意找什么景点。去年我跟着本地朋友阿迪力逛巴扎时，他妹妹古丽就是最好的向导。这姑娘带着我们穿过挂满地毯的巷子，突然蹲在个卖土陶的摊子前，指着个彩绘陶碗说："你看这蓝色，像不像赛里木湖倒映的天空？"她随手把陶碗转了个方向，"不过这个花纹画歪啦"，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。那些旅游手册上不会写的细节，反而让乌苏玩维妹的地方变得特别真实。
记得有天天刚蒙蒙亮，古丽就拉着我们去吃阔尔达克。那家藏在蓝房子后面的小店，老板娘看见她就往碗里多舀了勺羊肉。"小时候爸爸带我来赶集，总要在这儿吃早饭"，古丽掰开馕饼泡进汤里，"现在带你们来，感觉就像把小时候的阳光分给你们似的。"她说话时睫毛上还沾着晨雾，那种要把故乡最珍贵的记忆与你分享的心情，比什么风景都动人。
后来我们开车往雪山方向走，路过一片胡杨林时，古丽突然让停车。她跑进树林里找了半天，回来时举着个淡黄色的石头："这是小时候和哥哥捡来画画的石灰石！"我们在树荫下坐着，看她用石头在砂岩上画简笔的羊群，线条歪歪扭扭却格外生动。这种临时起意的停留，反而成了这趟旅行最亮的记忆点。
黄昏时爬到古城遗址的土墙上，正好看见整个乌苏盆地浸在蜜色的光线里。古丽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轮廓说："奶奶说山那边住着守护神，其实我知道是冰川啦。"她说着从兜里掏出几颗杏干递过来，"但留着点念想不是更好？"风吹起她辫子上的银铃铛，清脆的声音飘出去好远。
往回走时经过凉粉摊子，她非要教我和摊主讨价还价。其实也就便宜了两块钱，但她得意得像打了胜仗。"在我们这儿做客的人，都要学会这个"，她眼睛弯成月牙，把多加辣子的凉粉推过来。这种带着烟火气的亲近，比任何刻意安排的体验都来得自然。
晚上在葡萄架下吃拉条子时，古丽的爷爷弹起热瓦普。老人家不会说普通话，但琴声里能听见融雪汇成溪流，听见驼队穿过沙漠，听见果园里杏子落地的声音。古丽悄悄说："爷爷这曲子叫《十二个月》，每个月的葡萄园都不一样呢。"
要离开那天，古丽往我背包侧袋塞了包薰衣草："晒干的花苞，你闻着这个味道就能找回现在的风。"车开出去很远回头望，还看见她站在杏树下挥手，裙摆被风吹得像朵半开的石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