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兴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德兴小巷情缘何处寻
石板路上的脚步声
德兴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这个问题突然冒出来时,我正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。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,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。这条巷子我走了叁十年,从蹒跚学步到如今鬓角微霜,却第一次被这个问题问住了。
巷子东头的陈奶奶端着搪瓷盆出来倒水,盆里的肥皂泡在阳光下闪着彩虹般的光泽。她年轻时从邻镇嫁过来,据说当年就是用这个搪瓷盆接了新郎家送来的聘礼。那个印着红双喜的盆子,边沿的搪瓷都磕掉了好几块,她却始终舍不得换。这算不算是德兴巷子里的爱情呢?我望着她佝偻的背影,心里悄悄想着。
再往里走,李家媳妇正在院子里晾衣服。两根晾衣绳系在槐树和屋檐下,她踮着脚尖把丈夫的衬衫抖开,动作熟练地在领口处多夹了两个夹子。“这鬼天气,一会儿准下雨。”她自言自语着,却又把丈夫的裤子挂在最通风的位置。晾衣绳轻轻摇晃,像在打着某种生活的节拍。
老茶馆里的絮语
巷子中段的老茶馆总在下午叁点最热闹。我常在这儿要一壶茉莉香片,听茶客们闲聊。王大爷今天又在说他和大妈年轻时的事:“那会儿我骑个二八大杠,她坐在后座上,裙子被风吹得鼓鼓的……”大妈在隔壁桌打麻将,头也不回地喊:“少在这儿瞎说,我什么时候坐过你那破自行车!”满茶馆的人都笑了。
跑堂的小伙子提着铜壶穿梭在桌椅间,热气腾腾的水柱精准地落入每个茶碗。他最近总是偷瞄对面理发店的姑娘,每次人家望过来,他就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。老师傅们看在眼里,互相使着眼色,却谁也不说破。这种青涩的心事,大概也是德兴小巷情缘何处寻的答案之一吧。
窗外忽然下起雨来,雨点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。巷子瞬间空了,只有几个行人躲在屋檐下避雨。卖豆花的阿婆不紧不慢地收着摊子,她的老伴举着伞从巷子那头匆匆赶来,伞面上印着某家药店的广告,边角已经有些破损。
夜色中的灯火
雨停时天已经黑了,巷子里陆续亮起灯火。那些灯光从木格窗里透出来,把湿漉漉的石板路映得发亮。我慢慢往巷子深处走,听见某户人家里传出电视剧的对白,还有洗碗时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德兴小巷情缘何处寻这个问题,似乎渐渐有了眉目。它不在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里,而是藏在晾衣绳的摇晃间,在老茶馆的笑谈里,在那把及时出现的旧雨伞上。巷子南头那对年轻夫妻正在装修房子,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持续到很晚。新刷的墙面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白,像在静静等待即将开始的故事。
我走到巷尾,看见修鞋摊的老周正准备收摊。他每天都会多等十分钟,就为了等加班的妻子下班路过。这个习惯保持了十几年,从未改变。夜色渐深,巷子里的灯火次第熄灭,只有几扇窗还亮着,像是特意为晚归的人留着的记号。
回身望去,整条巷子安静地卧在夜色中,屋檐勾勒出起伏的轮廓。德兴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它或许就藏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,等待懂得的人去发现。晚风吹过巷弄,带来谁家阳台上茉莉的清香,那味道淡淡的,却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