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山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相近的韶山200元爱情故事
车站旁的米粉店
韶山汽车站拐角有家“红霞米粉店”,老板娘总系着沾了油渍的围裙。那天傍晚,我听见穿褪色工装的男人在柜台前低声问:“能赊碗粉吗?发了工钱就还。”他身后站着个抱书包的女孩,校服袖口磨得发白。老板娘正要摆手,里屋传来闷闷的声音:“给娃下碗牛肉粉,记我账上。”
说话的是常来吃粉的老赵。他掏出皱巴巴的两张纸币放在桌上——正好两百块。女孩吸溜着米粉时,老赵望着毛主席故居方向的山岚:“九几年我带媳妇第一次来韶山,全身就剩二百。她非要买那个红太阳纪念章,叁十块呢。”他笑着摇头,“后来纪念章别在她枕边,陪我们住了八年棚户区。”
现在他们开了五金店,儿子在长沙读大学。这二百块钱的爱情不是消失了,是变成了深夜留门的灯,变成药柜里常备的膏药贴。
民宿里的留言本
景区附近有家老民宿,留言本第叁页留着2015年的字迹:“用最后二百块住了这晚,明天回家种黄桃。”后面添了2021年的新注:“黄桃园雇了十七个乡亲,今天带她来看真正的红太阳。”落款是同一支笔迹。
老板说见过太多这样的故事。有年轻人揣着两百块来拍婚纱照,在茶园里相互整理衣领;有白发夫妻每年清明都来,总买两束十元的映山红。他们不说这是爱情,只说“来走走”。
你问韶山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那些攥着车票的手、共享的雨伞、保温杯里温着的茶,都在说同样的答案。红土地见证过燎原的星火,也记得每粒微小的尘埃如何折射光芒。
黄昏时我又路过米粉店,听见女孩在教老赵用智能手机:“赵叔,这个键能视频通话。”老赵笨拙地戳着屏幕,那头传来爽朗的女声:“死老头子,又乱花钱...”霞光给油渍斑斑的围裙镀了层金边,那碗赊来的米粉,比什么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