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那里有站小巷的,白城站旁小巷的所在
老陈头在电话里慢悠悠地跟我说:"你说白城站旁边那条小巷啊,就在出站口往右拐,走个百来米,看见个红砖墙的老房子,旁边那条道儿就是。"挂了电话,我心里还有点犯嘀咕,现在城市变化这么快,这种老地方还真不好找。
白城那里有站小巷的这个说法,在当地人嘴里传了很多年。说是小巷,其实也就是两栋老楼中间夹着的一条窄道,刚够叁个人并排走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长着深绿色的苔藓,踩上去软绵绵的。下午四点左右,阳光刚好从楼缝里漏下来,在石板路上画出一道道金线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要说这白城站旁小巷的所在,最让我惊讶的是它的生命力。这么不起眼的地方,居然藏着叁四家小店。最里头那家修鞋的老爷爷,戴着老花镜,手里拿着锥子一针一线地缝着鞋底。旁边是个裁缝铺,老板娘正踩着缝纫机,机器发出规律的嗒嗒声。再往外是家卖豆浆油条的小摊,早上路过总能闻到豆香味。
"在这儿做了二十年啦。"修鞋的老爷子头也不抬地说,"以前这巷子可热闹了,现在年轻人都不爱来这种地方咯。"他说话时手上的活计一点没停,那双手布满老茧,却异常灵巧。我注意到他摊子前摆着个小板凳,上面放着个搪瓷缸,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。
巷子口有个卖糖人的大叔,他的手艺可是祖传的。只见他舀起一勺糖稀,手腕轻轻一转,叁两下就勾勒出个小兔子的形状。周围围着一群孩子,眼睛睁得圆溜溜的,看得入神。这种老手艺,现在在大商场里可难得一见了。
住在巷子里的李阿姨告诉我,这条巷子最有意思的是夏天。傍晚时分,家家户户都会搬出小桌子在门口吃饭,谁家做了好菜,都会给邻居分一些。孩子们在巷子里追跑打闹,大人们就坐在门口摇着蒲扇聊天。她说这话时眼睛眯成一条缝,像是又看到了那些热闹的光景。
不过现在巷子确实安静了不少。很多老住户都搬走了,把房子租给了外来打工的人。新来的租客都是早出晚归,很少有机会像从前那样聚在巷子里聊天。只有那几棵老槐树还在,每年春天照样开满白色的槐花,香气能飘出老远。
我在巷子里转悠的时候,碰巧遇到个摄影爱好者。他说这条巷子特别受摄影师青睐,因为保留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生活气息。"你看这墙上的斑驳,这老式的木窗,还有这些纵横交错的电线,都是时光的痕迹啊。"他一边调整相机参数一边说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确实,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。
夜幕降临的时候,巷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。不是那种明亮的路灯,而是每家每户窗户里透出的、暖暖的灯光。修鞋摊的老爷子开始收拾工具,裁缝铺的老板娘拉下了卷帘门。只有那家小卖部的灯还亮着,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看着电视剧。
走出巷子回头望,白城站旁小巷的所在就这么安静地待在城市的角落里,像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老人。车站广场上人来人往,喧嚣声不绝于耳,可一转身走进这条小巷,仿佛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。这里的时间走得很慢,慢到足够让人停下脚步,好好感受生活的本来模样。
也许再过些年,这条巷子也会消失,就像城市里很多老地方一样。但现在它还在,还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每一个偶然闯入的过客,用它特有的方式,讲述着对于生活、对于时光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