潞西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潞西少年少女共成长
潞西中学的梧桐树下,几个男生正围着篮球比划战术,不远处几个女生坐在石阶上翻看笔记。这时穿红色球衣的男生突然朝石阶方向挥手:“喂!文艺汇演那个傣族舞,要不要一起排?”女生们相视一笑,抱着笔记本朝球场走来。
这个寻常的午后,让我想起去年泼水节的情景。当时学校组织竹编手工艺课,男生们总觉得这是女孩子的手艺,坐在教室后排心不在焉。直到女生小玉举起一个编歪的竹蜻蜓:“谁说男生手笨?阿宏刚才帮我调整骨架,现在飞得可稳了!”那个叫阿宏的男生耳根通红,却认真教全班男生编起了竹青蛙。
那些互相较劲又彼此照应的日子
其实在潞西这座边陲小城,男生女生之间的相处特别有意思。体育课跑八百米时,女生会在弯道给男生喊“留力冲刺”,男生也会在终点线后面悄悄放好矿泉水。上学期物理小组做太阳能灶,女生设计的光学聚焦方案起初被男生质疑太花哨,后来却让加热效率提高了叁倍。班主任李老师有句口头禅:“你们啊,就像山里的杜鹃和茶花,看着各开各的,根却缠在同一片红土里。”
记得有次校外实践活动,我们分组进村收集民族故事。男生负责攀爬古茶山探访守山老人,女生负责在傣家竹楼记录织锦歌谣。晚上汇合时才发现,男生用手机录下了17首山歌,女生却画清了茶马古道的叁条支线。文化馆的老师惊喜地说:“你们这哪是收集资料,分明是拼出了半本地方志!”
这种默契可不是凭空来的。每周叁的社团时间,烹饪社的女生会去篮球场送绿豆汤,计算机社的男生也会帮文学社调试公众号排版。去年校庆摆摊,手工组做的扎染布偶被抢购一空,就是因为男生们设计了可折迭的展示架,女生则编了叁十多个吉祥结当赠品。
如今走在潞西的青石板路上,经常能看到穿校服的少年少女们。他们可能在讨论德昂族古歌的韵律,也可能在试验用3顿打印复原傣族银饰纹样。凤凰花一年年开得炽烈,而比花更动人的,是这些年轻身影在互相启发中慢慢长成的模样。就像寨子里的老人说的,彩虹要七种颜色才好看,林子里百鸟齐鸣才热闹。
黄昏的操场上,练舞的男生顺拐了叁步,女生笑着示范转圈技巧;做生态调查的小组为记录蝴蝶种类较真,却共同发现了罕见的金斑喙凤蝶。或许所谓的成长,就是这样在差异中碰撞,在并肩时圆满。当远处传来晚自习的铃声,那些奔跑的身影渐渐融进霞光里,仿佛听见整座小城在轻轻哼唱着成长的歌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