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沅江畔两百元的爱恋
深夜的沅江边,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在发生。老张蹲在码头石阶上,手里的烟头明明灭灭,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。两百块,刚好够买两条芙蓉王,或者请工友吃顿火锅,但他攥着这张皱巴巴的钞票,却在江风里站了半个钟头。
“去还是不去?”他盯着黑黢黢的江面自言自语。下午在工地搬砖时,工友凑过来挤眉弄眼:“沿江路第叁个巷口,有个叫小梅的妹子...”后面的话被起重机的轰鸣盖过,但老张听见了关键词——两百块。
巷子深处的相遇
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时,老张闻到霉味里混着廉价香水的气息。女人坐在床边迭衣服,抬头时露出眼角细密的皱纹。“先交钱。”她说得干脆利落,像菜市场讨价还价。老张突然注意到她手背有块烫伤的疤痕,和自己媳妇当年在灶台前烫伤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就是这块疤,让老张憋在喉咙里的话拐了弯:“你...吃过饭没?”女人明显愣住了,攥着两百块钱的手悬在半空。老张挠着头解释:“街口馄饨摊还开着,要不...”
热腾腾的馄饨端回来时,女人已经收拾好折迭桌。她吃得很急,烫得直呵气,老张忙把矿泉水推过去。“你不像来办事的。”她突然说。老张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:“我媳妇跟人跑了,叁年零两个月。”
江风里的真心话
后来他们真的去了沅江畔。女人说自从租了那间屋子,已经大半年没看过江景。两人坐在防汛沙袋上,她忽然指着对岸:“我老家就在那片亮灯的地方,当年嫁过来时,摆酒席的渔船就从这里过。”
老张说起自己怎么从邵阳来城里打工,怎么在工地扎钢筋扎出满手茧子。说到女儿考上县中学那天,他声音突然哽住了。女人轻轻拍他后背,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小时候哭鼻子时,姐姐也是这么拍的。
“其实我早就不干了。”女人突然说,“今天是你来之前刚决定的。”她从兜里掏出那两百块塞回老张手里,“这钱你留着给闺女买参考书。”
凌晨分别时,两人在晨雾里互相鞠了一躬。老张走出很远回头,还看见那个瘦削的身影站在江堤上。他攥着那张被退回的钞票,突然觉得这沅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终究和想象中不一样。
后来老张偶尔还会去江边坐坐。工友问起那晚的事,他总笑着摆摆手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有些相遇就像江面上的雾,太阳出来就散了,但那份沅江畔两百元的爱恋,却成了照亮孤独城市生活的一束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