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情感故事
那天在太原南站旁边的快餐店,我听见隔壁桌两个中年男人在聊天。穿工装的那个压着嗓子说:“现在这世道,两百块能干啥?也就够请人吃顿烧烤。”另一个戴眼镜的接口:“要是遇上真心的,二十块的麻辣烫也能谈出感情来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去年在榆次老城遇见的郑师傅。他在大学城附近开了十年修车铺,皮肤被机油浸得发亮。有回我电动车坏了,等他修车时聊起来。他说最早在厂里认识媳妇,两人第一次约会就是去吃了碗八块钱的刀削面。“那会儿她厂妹,我学徒,俩人加起来一天挣不到八十。现在?嘿!”他扳手敲得铛铛响,“小年轻开房车来修,车里放着九十九朵玫瑰,可我觉着还不如当年那碗面实在。”
城中村的夜晚
太原周边那些城中村,晚上比白天热闹。烧烤摊的烟火能飘到叁楼阳台,二十串肉筋叁十块,两瓶啤酒下肚,什么话都敢往外掏。我见过一对小情侣在麻辣烫摊前分最后一串鱼豆腐,女的咬一口递给男的,男的摆摆手说饱了。后来老板娘说,那男孩是附近快递站的,女的在服装店,两人合租十平米的隔间,每个月房租正好六百。
刘姐在许西村开了六年家庭旅馆,她说常有个小伙子来开钟点房,每次都挑最便宜的时段。“有回看见他蹲门口数硬币,我心一软少收了二十。结果第二天他特意买袋橘子放前台。”刘姐擦着柜台笑,“现在小两口在老家买房了,去年还给我发孩子照片。这太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啊,有时候比几万块的婚纱照还长久。”
纺织街的旧改楼墙上还留着拆迁号码,叁楼那户阳台总晾着两件工装。有次暴雨,我看见个男人冲进雨里收衣服,女的在窗口喊:“傻子!淋感冒了又得花钱买药!”男人抱着衣服嘿嘿笑:“感冒药才几块钱,你这工装弄湿了明天咋上班?”
夜市灯下的真心
义井夜市的灯笼映得人脸红扑扑的。卖沾串的杜阿姨记得每对熟客的口味:“那对卖手机膜的,女的不要蒜,男的要多辣。有回男的收摊晚,女的就在我这儿等两小时,替他留了最后串莲藕。”她说现在摊位费涨了,但小两口终于盘下旁边小店:“结婚时还给我送喜糖,糖纸是金箔的,可我觉得比不上他们当年分吃一串面筋时的笑容金贵。”
在太原周边的县镇,这样的故事像汾河里的鹅卵石,捞一把都是。太钢下班的人流里,骑电动车载对象的永远比开车的笑得大声;城中村晾衣绳上并排的工作服,比别墅区阳台的真丝睡衣更有温度。或许爱情从来和钱数无关,只和那份“愿意把最后一块钱给你买烤红薯”的心意有关。
就像我常去的那家打印店,夫妻俩总是争着吃隔夜的盒饭。有回听见女的说:“你昨天就让给我了。”男的边修打印机边说:“那你今天不能再让我了,我体重比你重四十斤,饿得起。”破损的打印机突然咔嗒咔嗒吐出纸来,像在给这话鼓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