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密约附近的初中生一次500,邻近中学学生服务一次五百
最近路过新密约附近的小公园，总能看到叁叁两两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在长椅上写作业。有次看见个男生把五十块钱塞给旁边扎马尾的女生，我心想现在孩子零花钱真不少。结果隔天就听到邻居阿姨念叨，说她家孩子这学期数学突飞猛进，原来是找了同校高年级学生补课。
那个穿深蓝色校服的男生正把练习本摊在膝盖上，用红笔圈出重点。戴眼镜的学妹边记笔记边嘟囔：“上次月考这道题全班就我一个人做对。”他们头顶的海棠花飘下几片花瓣，落在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上。
藏在书包里的约定
其实这种课外互助在我们读书时就有。只不过现在更规范些，附近几所中学的学生间慢慢形成了默契。比如初中生一次500分钟辅导，折算下来差不多八节课时。隔壁实验中学的孩子更直接，邻近中学学生服务明码标价，单次两小时收一百，五次还能优惠。
我观察过他们交易的细节。从来不见现金转手，都是手机轻轻碰一下。有次听到个男孩笑嘻嘻说：“我妈还以为我天天去网吧，其实我在图书馆当小老师呢。”他书包里总装着两套教材，自己那本皱巴巴的，给别人备课的那本却贴满彩色标签。
这种模式能流行起来，确实有它的道理。学校老师讲课要照顾全班进度，而这些小老师刚经历过同样的考试，知道哪里容易卡壳。有个初叁女生跟我说，学长用打游戏的比喻讲电路图，她当场就开窍了。
梧桐树下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画面：讲题的孩子说得眉飞色舞，听讲的那个时而皱眉时而恍然大悟。树影在他们身上晃动着，像某种流动的知识图谱。偶尔有巡逻的保安经过，他们就会装作在讨论动漫，等保安走远又继续刚才的课题。
上周末见到个特别有趣的场景。两个男生为了道物理题争得面红耳赤，最后居然打电话问正在大学读理工科的哥哥。哥哥在视频那头边画图边讲解，两个小脑袋凑在手机屏幕前，像两只等待投喂的雏鸟。
这种互助有时候会超越单纯的知识传授。我见过有个女孩在讲完题后，悄悄教学妹怎么整理错题本。那个绛紫色的活页本被她用得像是精心打理的花园，每种颜色的便签代表不同掌握程度，页角还画着只有自己才懂的标记。
当然也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时候。有次遇到个男生趴在石桌上改作文，改到第叁遍时哀嚎：“你这记叙文写得像说明书啊！”最后他带着学弟去观察蚂蚁搬家，回来竟然真写出了生动的细节。那只在作文本上爬了叁四行的蚂蚁，说不定不知道自己成了教学工具。
暮色渐浓时，这些临时课堂就会解散。孩子们把文具塞进书包，相约明天继续。有个男孩推着自行车说：“今天给你讲的二次函数，可是我用叁杯奶茶换来的秘籍。”路灯初亮的光晕里，他们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暗号。
或许很多年后，这些孩子会忘记具体习题，但应该会记得某个放学后的黄昏。记得海棠花落在习题册上的样子，记得同伴用游戏术语讲解知识点的创意，更记得那种突破困惑瞬间的明亮心情。这些藏在书包角落的约定，正在长成比分数更珍贵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