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台河附近人100米约爱,邻近相约百米遇缘
傍晚的七台河飘着细雪,老电厂的红砖房在暮色里冒着白烟。李师傅搓着手在公交站台来回踱步,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刚收到的消息:"我也在等车,穿蓝色羽绒服"。他抬头望去,站台另一端果然有个模糊的蓝色身影,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忽明忽暗。
这已经是第叁次在百米之内遇见同个人了。上周叁在早餐摊买豆腐脑,上周五在信用社办业务,今天又在同一个站台等车。小城市就是这样,两条平行线轻轻一偏就能撞出交点。
百米之内总有故事
他假装看站牌往那边挪了两步。女人正低头翻帆布包,围巾滑落半截都没察觉。"那个..."李师傅从兜里掏出带了一周的创可贴,"你上次在信用社落下的"。女人诧异地抬头,随即笑出两个梨涡:"原来是你捡到了?"
22路车拖着雪沫驶来,车厢里挤满下班的人。他们被迫卡在后门角落,隔着厚厚的冬衣还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。"我在前边煤矿上班,"他抓着吊环说,"每天这个点坐车"。女人眼睛亮起来:"我在矿小学教音乐,经常带孩子们唱《煤城之春》"。
七台河附近人100米约爱的巧合让人恍惚。车窗结着霜花,映出两张泛红的脸。那些原本永远不会有交集的生命轨迹,竟在百米半径内编织成网。
后来他们常在早餐摊碰面。豆腐脑总要加两勺辣油,炸糕必须刚出锅的。有次聊起童年,才发现都在矿务局幼儿园上的学,或许当年就蹲在同一个沙坑里玩过沙子。时空的经纬线在二十年后的早餐摊突然收拢,热腾腾的烟火气里,飘着宿命的甜香。
百米生活圈的温度
矿小学组织元旦汇演那天,李师傅被工友起哄着去看演出。台上穿红毛衣的女人弹着风琴,孩子们像麻雀似的围着她唱歌。散场时雪下大了,她站在校门口跺脚:"还以为你不来了"。他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炸糕,还冒着热气。
邻近相约百米遇缘的日常最抚凡人心。他们开始相约去百公尺外的工人文化宫看电影,老旧放映机咔哒作响,荧幕上的光影照着牵在一起的手。有时只是在五百米长的中央大街来回走,买糖炒栗子分着吃,任凭雪花落满肩头。
直到春天化雪时,女人带着学生去煤矿写生。孩子们围着李师傅画井下作业的场景,她坐在矿车轨道旁轻声说:"其实我家就住你对面楼"。他顺着指引望去,那扇贴着福字的窗户,竟与他卧室窗口正好相对。
现在他每天清晨都会站在阳台浇花。对面窗口的女人会举起冒着热气的茶杯示意,两个瓷杯隔着一百米晨雾轻轻碰撞。这座小城里,百米是刚好能看清对方笑容的距离,是锅铲相碰的声响能随风飘来的距离,是约好下楼散步时,连电话都不用打的距离。
昨夜又飘雪,他在站台等她。远远看见蓝色身影从街角转来,羊毛围巾在风中翻飞。这次她没有看手机,而是径直走过来,往他手心塞了个还烫手的烤红薯。22路车缓缓进站,车灯把雪花照成了星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