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城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一回
夜色里的小巷口
麻城火车站广场的灯总是昏黄昏黄的,照得人影都拉得老长。我刚从出站口出来,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叨咕着什么。顺着声音看过去,是条窄巷子,路灯坏了一盏,明暗交错的地方站着几个人影,缩着脖子在寒风中跺脚。
“200一次,要不要?”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大姐凑过来,声音压得低低的。我没听清,她又重复了一遍。这下我听明白了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摆摆手走开了。这种事情,在火车站附近好像总是不稀奇。走远了回头望,那巷口像一张模糊的嘴,吞进去一些人,又吐出来一些人。
说起来,这价钱倒是挺统一的。后来我在附近转悠,发现不只那一条巷子。隔了两条街的旧居民楼底下,也有类似的暗语。只是换了个说法,“附近街巷200元一回”,意思都差不多。这价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,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。
有个在火车站开小卖部的大哥跟我说,这事儿存在好些年了。“都是讨生活的人,”他点着烟,“有的是下岗的,有的是外地来的,没个正经工作。”他说这些人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,白天不敢出来,晚上才敢在巷子口晃悠。“200块,听着不多,可她们能拿到手的更少。”
我想起刚才那个问我要不要的姐,她看着年纪不小了,怕是有四十多了吧。这么冷的天,就穿件薄羽绒服,脸冻得发青。也不知道她家里有没有孩子在读书,或者有没有生病的老人要照顾。这么一想,心里就沉甸甸的。
其实这种地方,不光有女人,也有男人在等活。有次我晚上路过,看见几个男的蹲在墙角,面前摆着“搬运”的牌子。他们和那些女人一样,都是在等着用力气或者身体换点钱。只是搬运工是明码标价,而那些巷子里的交易,始终藏在阴影里。
有个出租车司机告诉我,这些“麻城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”的生意,其实警察也经常来查。“查得严的时候,人就散了,过几天又回来了。”他说这就像割韭菜,割了一茬又长一茬。“只要有人需要,就断不了根。”
也是,这年头谁都不容易。那些来找这种服务的人,可能也是孤独的吧。背井离乡打工的,或者婚姻不顺的,各有各的苦处。要不然谁愿意花这个钱,来这种地方呢?
不过话说回来,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。不安全不说,万一惹上什么麻烦,那可就糟了。我有个远房表弟,就是在类似的地方被人设了圈套,钱被抢光了不说,还挨了一顿打。
天越来越冷了,火车站广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。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条巷子,还是有人在那里徘徊,像找不到家的幽灵。那些“附近街巷200元一回”的叫卖声,在夜色里飘荡着,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又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火车站的大钟敲了十下,我裹紧外套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身后那些明暗交错的身影,还有那200块钱一次的交易,都留在了那个寒冷的夜晚里。生活啊,真是一言难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