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吉海选场子,延吉选秀活动现场
走进延吉海选场子，那股子热乎劲儿扑面而来。舞台灯光打得晃眼，台下坐着的评委捧着保温杯，偶尔交头接耳几句。候场区挤满了年轻人，有穿着朝鲜族传统长裙转圈找感觉的姑娘，也有反复调整吉他背带的男生。不知道谁带来的辣白菜放在角落塑料凳上，红彤彤的色泽在日光灯下格外扎眼。
穿碎花裙的姑娘刚站到话筒前，音响突然发出刺耳嗡鸣。她捂着耳朵笑了场，台下跟着响起善意的哄笑。这种意外反而让气氛松弛下来——在延吉这样的边陲小城，人们对待梦想的态度既认真又带着点儿漫不经心。有个小伙子唱到半截突然忘词，竟用朝鲜语即兴编了一段，评委撑着额头笑得肩膀直抖。
舞台背后的烟火气
后台铁皮柜子上贴着褪色的节目单，2018年的字迹模糊得快要认不清。化妆镜前摆着半瓶米酒，姑娘们互相借睫毛胶水时，顺带交流着哪家米肠更地道。这里不像电视里那些选秀节目处处透着精致，倒像是谁家把客厅搬到了舞台上，拌嘴声、练声开嗓的啊啊声、手机外放的民歌旋律全都搅和在一起。
穿运动裤的阿姨推门送来整箱矿泉水，说是自家超市临期的，不要钱。她站在幕布旁看了会儿排练，忽然说女儿前年也是从这个场地走出去的，现在在省歌舞团。说完就拎着空纸箱走了，留下矿泉水瓶上慢慢凝结的水珠。
延吉选秀活动现场最动人的，就是这些与比赛无关的碎片。某个选手演唱时，台下卖糖炒栗子的大爷突然跟着哼起和声，苍老的嗓音混进电子伴奏里，评委们意外地没有打断。或许在这座双语穿梭的城市里，人们早就习惯了各种意外的混搭。
角落里有对母女用朝鲜语低声争执，女儿想唱流行歌曲，母亲觉得应该选传统民谣。最后姑娘登上台时，吉他声里竟巧妙融入了《阿里郎》的调子。评委老师往前倾了倾身子，保温杯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动。
天黑透时，延吉海选场子亮起串灯。落选的男孩们勾肩搭背去隔壁吃串，晋级的姑娘被亲戚围住拍照。舞台监督扯着嗓子喊明天集合时间，顺手把那只辣白菜盒子塞进了垃圾桶。这个普通至极的延吉选秀活动现场，明天又会迎来新的追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