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山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后巷的生活景象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17:04:02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飘来的麻辣香

每次从眉山火车站出来,我都习惯绕过崭新的大广场,拐进站后那条窄窄的巷子。说也奇怪,前一秒还听着列车轰隆隆的进站声,下一秒,仿佛就踏进了另一个世界。巷口那家麻辣烫的香味总是最先窜过来,又麻又辣的香气混着牛油味,直接往你鼻子里钻,勾得人走不动道。

这条眉山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其实没有正式的名字。住这儿的老街坊都管它叫“火车站后巷”,倒也贴切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两旁是些高低错落的老房子,墙皮有些斑驳,露出里头的青砖。电线在头顶交织着,晾衣杆从这家窗户伸到那家阳台,挂着的衣裳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珠。

往里走几步,就能看见修鞋的老陈。他的摊子小得只容得下一个人,工具箱却擦得锃亮。我常看见他戴着老花镜,手里拿着一只磨坏了后跟的皮鞋,左看看右瞧瞧,那专注的神情,像是在对待什么艺术品。“现在年轻人都不爱修鞋咯,”他有一次边粘胶水边跟我说,“但总有人舍不得扔,就像这巷子,旧是旧了点,可住惯了,谁想搬呢?”

中午时分,巷子最是热闹。几家小饭馆把桌椅都摆到了路边,吃客们围坐在一起,嗦粉的、扒饭的,聊得热火朝天。张姐的面馆开了十几年,她总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,见到熟客就喊:“老规矩?二两杂酱?”她下面条的动作利索得很,捞面、加料、浇汤,一气呵成。有次我问她为啥不搬去前头街面,她笑了:“这儿多好,都是老邻居。前头店租贵叁倍呢,一碗面得多加多少钱才够本?”

巷子深处的老手艺

再往深处走,声音渐渐安静下来。巷子拐角有家理发店,还是那种老式的转灯,红白蓝叁色慢慢地转着。老师傅姓李,用的推子还是上世纪的老款式,会发出轻微的“嗡嗡”声。来他这儿理发的多是些老街坊,往椅子上一坐,不用多说,李师傅就知道该理多短。“现在那些花里胡哨的发型我弄不来,”他一边给人围布一边说,“但要说平头、分头,我理了四十年,闭着眼睛都不会错。”

午后两叁点,巷子最是慵懒。几只猫蜷在墙头打盹,阳光从屋檐的缝隙漏下来,在石板上画出明明暗暗的光斑。偶尔有自行车铃铛“叮铃铃”响过,骑车人还得小心避开路边玩耍的孩子。王奶奶总是这个点儿坐在自家门口拣豆子,她把坏豆子一粒粒挑出来,好的放进小铝盆里。“晚上煮绿豆汤,”她见我路过,招呼了一声,“这天热的,喝碗汤解暑。”

说起来,这条火车站后巷的生活景象,最动人的就是傍晚。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饭,炒菜声、抽油烟机声、电视声混在一起,空气里飘着各家的菜香。下班的、放学的都回来了,巷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招呼声——“吃了没?”“今天这么早?”

夜幕落下时,巷口会亮起几盏小灯。那是几个年轻人支的烧烤摊,炭火烧得正旺,肉串在上面滋滋冒油。下了夜班的人常来这儿点几串烧烤,就着啤酒,能坐到深夜。星星点点的小灯,照着这条老巷子,也照着每一个奔波了一天的人。

站前广场的车来车往,站后巷子的柴米油盐,就这么隔着几百米,成了两个世界。我有时想,城市变得太快,快得让人记不住昨天的样子。倒是这样的小巷子,把日子的本味留了下来,不急不缓的,像巷子里那口老井,水总是清冽甘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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