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成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相似的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11 03:15:13 来源:原创内容

老陈踩灭烟头,海风带着咸腥气灌进他破旧的叁轮车驾驶室里。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听不懂的戏文,他眯着眼,看着港口远处模糊的船影。手机屏幕还亮着,是儿子刚发来的信息,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。他回了个“晚点”,手指在粗糙的屏幕上来回滑动,心里空落落的。这日子,就像这海边的天,灰蒙蒙的,望不到头。

他忽然想起了阿芳。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,就在荣成附近的一个小码头。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,跟着跑船,赚点辛苦钱。阿芳是岸上海鲜排档的服务员,脸上总挂着怯怯的笑。他们是怎么好上的?好像就是因为一碗海蛎子豆腐汤,才二十块钱,他请的。后来,他每次船靠岸,都去找她。最奢侈的一次,是他揣着攒了叁个月的两百块钱,带她去镇上看了场电影,买了条印着荷花的丝巾。那两百块钱,在当时,可是他大半的身家。

电影院里放的什么,他早忘了。只记得阿芳的手,小小的,凉凉的,被他攥在手心里,慢慢捂热。那条丝巾,她喜欢得不得了,围上又取下,反复照着路边商店的玻璃窗。灯光昏黄,把她脸颊照得毛茸茸的。她小声说:“等以后,咱们也在这开个小店,好不好?”他点头,胸脯拍得砰砰响,觉得未来就跟眼前的大海一样,宽广得很。

可是后来呢?老陈叹了口气。后来船换了航线,他去了更远的地方。一开始还写信,信纸都被海水汽浸得发软。再后来,信也断了。年轻时觉得轻飘飘的分别,到了中年,才品出里头的沉重。那两百块钱的爱情,就像那个年代特有的产物,质朴,滚烫,却也脆弱,轻易就被生活的浪头打散了。

前些日子,他偶然听以前跑船的兄弟提起,阿芳后来确实在镇上开了家小店,卖渔具和杂货,日子过得普普通通。他听着,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有点酸,有点涩,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欣慰。她总算安稳下来了,虽然陪在她身边的,不是当年那个夸下海口的毛头小子。

想到这里,老陈忽然觉得,自己好像也不是一无所有。至少,记忆里还存着那么一点干净的光。这光,照见了过去,也隐隐约约,让他看清了点现在的自己。他发动了叁轮车,引擎发出疲惫的轰鸣。他得去市场买条新鲜的鱼,儿子爱吃。车轮碾过湿润的柏油路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一声长长的、无声的叹息,融进了荣成傍晚的海风里。

日子还得往下过。那些相似的情感故事,藏在每个普通人的皱纹里,藏在每一次深夜的叹息里。它们不惊天动地,只是像海边随处可见的鹅卵石,被时光和海浪反复冲刷,磨掉了棱角,最后安静地躺在那里,记录着一段来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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