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车站旁巷内200元一回。
这事儿说起来,还是上周二下午的事儿。我从外地坐慢车回来,拖着个半旧不旧的行李箱,浑身不得劲。南安站是个老站,北边出站口绕过去,有一片老城区,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侧身过。我就是在那里,听见旁边两个蹲在墙角抽烟的人,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着“车站旁巷内200元一回”的话。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,这地方,这价钱,听着就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。
我本来想快步走过去,可脚步不知怎么的就慢了。巷子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居民楼,墙皮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红砖的本色。几根电线在空中缠成一团乱麻,晾衣杆从窗户里伸出来,挂着些半干不干的衣裳。空气里有股潮湿的,混合着饭菜和某种陈旧灰尘的气味。就在这普普通通,甚至有些破败的景象里,那句话像根细针,轻轻扎了我一下。
巷子里的影子
我装作系鞋带,蹲下来,眼角余光瞥了瞥那两人。一个穿着沾了油渍的工装外套,另一个套着件皱巴巴的西装,两人都低着头,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。他们不像是在闲聊,倒像是在等什么人,或者等某个特定的时间。“200块钱一次”,这话在他们嘴里,平常得就像在问“吃饭了没”。我心里琢磨,这“一次”指的是什么?是帮忙搬一次重物,还是指别的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?这南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背后,藏着的东西恐怕不简单。
正想着,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从旁边楼里出来,瞅了那两人一眼,眉头皱了皱,什么都没说,快步走了。她那眼神我懂,是那种“离他们远点”的警告。这更让我心里犯嘀咕了。这时候,那个穿工装的突然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朝巷子更深的地方望了望。巷子深处光线更暗,堆着些杂物,看不清里头的情形。
我心里有点打鼓,是好奇,也有点怕。你说这光天化日的,在火车站这种人流复杂的地方,怎么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呢?这“车站旁巷内200元一回”的买卖,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它就像长在这老城区角落里的一块癣,看着不起眼,但你知道它一直在那儿。
我没敢再多待,提着箱子走了。穿过那条小巷,走到大路上,阳光一下子刺眼起来,汽车喇叭声、人群的嘈杂声涌进耳朵,仿佛刚才那段经历是另一个世界的事。可那句话,还有那两个人影,就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,怎么甩也甩不掉。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,那巷口黑黢黢的,像一张沉默的嘴。
后来我跟一个住在附近的朋友提起这事儿,他听了,一点没觉得奇怪,只是含糊地说:“咳,那块儿啊,乱,啥人都有。你以后尽量绕道走。”他这反应,更坐实了我的猜测。那片区域,那种交易,似乎已经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存在。它有自己的规矩,自己的顾客,在这个城市的缝隙里悄悄地运行着。南安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这个价格标签背后,是些什么样的面孔,什么样的夜晚,我无法想象,也不太敢去深想。
自那以后,每次从南安站下车,我都刻意避开北出口那片老巷子。宁愿多走几步路,绕到南边宽敞的站前广场去。有时候远远望见那片低矮的屋顶和交织的电线,心里总会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那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巷子,它成了一个符号,代表着隐藏在日常生活表皮之下,那些不便言说,却又真实存在的角落。那个“车站旁巷内200元一回”的声音,偶尔还会在记忆里响起,提醒着我,这城市的肌理,远比眼睛看到的要复杂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