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木舒克火车站巷内200元一次,图市火车站旁弄堂200元一回
夜色像块湿漉漉的旧抹布，缓缓盖在了图木舒克火车站周边那些低矮的房檐上。我站在出站口，看着人流像退潮般散去，最后只剩下几个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，眼神飘忽不定地扫视着。空气里有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味道。
一个裹着旧棉衣的大叔凑过来，压低声音问：“住店不？便宜。”我摇摇头，他却不走，反而更靠近些，几乎贴着我耳朵说：“那…巷子里转转？200块一次，啥都有。”他说的就是那条紧挨着火车站的小巷，黑黢黢的，像城市的另一张嘴巴。
巷子里的光影
我还是走进去了。脚下的路坑坑洼洼，偶尔踩到积水，溅起的水花带着一股酸馊气。巷子两旁是些老旧的民房，有些窗子用木板钉死了，有些则透出昏黄的光。几个女人靠在门框上，穿着不合时宜的短裙，在初冬的寒风里抱着胳膊。她们的目光和我短暂接触，又迅速移开，像受惊的鸟。
“图市火车站旁弄堂200元一回”，这价钱在这儿像是公开的秘密。一个年轻女孩，看着不过二十出头，蹲在墙角玩手机。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，明明灭灭。她头也不抬地说：“玩不？就前面那栋楼。”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要不要买瓶水。
再往里走，听见两个中年男人在讨价还价。“太贵了，一百五行不行？”“大哥，这价码都一样的，你去别处问也是这个数。”那男人最终还是跟着女人进了屋，木门吱呀一声关上，把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吞了进去。
这条巷子不过百米长，我却感觉走了很久。每扇门后面都是一个说不清的故事。有个老太太坐在自家门槛上剥豆子，对隔壁的莺声燕语充耳不闻，仿佛那些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和来来往往的男人，都只是街景的一部分。
车站旁的人生
回到车站广场，冷风一吹，脑子清醒了些。那个拉客的大叔又出现了，这次他认出了我，咧嘴一笑，露出被烟熏黄的牙：“没看上？还有个年轻点的，刚来。”
我问他在这儿干多久了。他点着烟，深吸一口：“叁年多了。这地方啊，人来人往，都是过客。”他说图木舒克火车站巷内200元一次这个价码，好几年没变过了。“贵了没人来，便宜了姑娘们不干。”
正说着，刚才巷子里那个玩手机的女孩出来了，换了个地方继续蹲着玩手机。大叔朝她努努嘴：“甘肃来的，说家里弟弟要上学。”夜色渐深，火车站的大钟指向十一点。又一趟列车进站了，稀稀拉拉地下来一些人。那几个蹲在路边的男人立刻站起来，准备迎接新一波的“生意”。
我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，那巷子依然黑黢黢的，只有几点零星的光在闪动。它就像长在车站旁边的一块癣，不痛不痒，却始终在那里。那些对于图市火车站旁弄堂200元一回的交易，明天太阳升起后，又会隐没在城市的褶皱里，等待下一个夜晚的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