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川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相近的情感故事
街角的牛肉面馆
老马的面馆开在银川南门附近的小巷里,十五块钱一碗的牛肉面,汤头熬得发白。常来的客人都知道,下午四点过后,靠窗的第二个位置总会坐着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。
他每次只要一碗清汤面,不加肉。然后从夹克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,压在筷子筒下面。有回老马忍不住问他:“兄弟,这票根是?”男人笑了笑,眼睛望着窗外:“两百块钱买的。”老马当时没听懂,后来才明白,他说的是200块钱的爱情。
那张电影票
男人叫小李,五年前在附近的建筑工地做电工。有个周五收工,他在公交站遇见个姑娘,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,蹲在路边哭。一问才知道,她刚从餐厅打工回来,把刚领的工资弄丢了——整整两百块。
小李那天刚结了一周工钱,揣在兜里还热乎着。他犹豫了会儿,抽了两张递过去:“先拿着吧。”姑娘死活不要,他只好说:“算我借你的。”最后他们约定,下周五还在这个车站还钱。
结果周五姑娘来了,钱却没能还上。她说家里老人病了,钱都寄回去了。“要不...”她小声说,“我请你看场电影吧。”说着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。那天晚上,他们看了最后一场《大话西游》,票根就是小李一直留着的那张。
后来每个周五,他们都在那个车站见面。有时去黄河边散步,有时就坐在马路牙子上聊天。姑娘总说要还那两百块,小李总是摆手:“不急。”其实他心想,要是这钱一直没还,他们是不是就能一直这样见面。
中山街的黄昏
老马记得最清楚的,是小李描述的一个黄昏。那天姑娘神秘兮兮地,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。他们穿过中山街嘈杂的市场,爬上一栋老居民楼的屋顶。
站在楼顶往西看,整条街的屋顶连绵起伏,像一片土黄色的海浪。更远处,贺兰山的轮廓在夕阳里泛着紫光。姑娘指着山下说:“我老家就在山那边。”然后突然转头问他:“你会一直留在银川吗?”
小李当时没回答。现在他想,如果时光能倒流,他一定会说“会”。
最后一碗面
那年开春,小李的工地转场到鄂尔多斯。临走前,姑娘终于把两百块钱塞到他手里,崭新的两张,还用红纸包着。她说家里给说了亲,对方是邻村的,聘礼能治好她父亲的病。
小李没收那钱。他买了张电影票塞回去:“等你来鄂尔多斯,我请你看更好的。”可是姑娘终究没来。半年后他收到一封信,信很短,就说她结婚了,过得挺好。随信寄来的,还是那两百块钱。
老马听完,往小李的面里多加了两勺牛肉。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就留在银川了。”小李搅拌着面汤,“在开发区找了份工作,每周五都来你这吃面。”他没说出口的是,他总觉得某个周五,还会在车站遇到她。虽然他知道,这想法挺傻的。
另一个故事
面馆里这样的故事不止一个。老马说,前些年有个跑运输的司机,总在银川周边县城拉货。有回在灵武,他帮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搬了半天家具,没收钱。第二天,那女人追到车站,硬塞给他一筐自家种的枣子。
“这不也是200块钱的爱情么?”老马擦着桌子,“不是真的两百块,是那种...刚好够温暖,又不会让人负担不起的情分。”
小李望着窗外,公交车一班班地停靠。他忽然明白了,他留恋的不是那个人,是那个愿意用两百块换一场电影的年纪。是那种简单到,一顿牛肉面就能想起所有细节的感情。
夕阳西下,他又把电影票根收好。街灯一盏盏亮起来,照着小巷里来来往往的人。每个人兜里,可能都揣着自己的“两百块故事”,不贵重,但足够照亮某个时刻的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