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阳泄火的小巷子,资阳清心的小巷弄
资阳这座城啊,总有些弯弯绕绕的老巷子藏着故事。那天下午太阳正烈,我拐进一条叫不上名字的巷子,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,墙头探出几枝叁角梅。走了十来步忽然听见叮叮当当的声响,是个老师傅在修理自行车,他撩起衣角擦汗时,我瞥见墙角褪色的"泄火凉茶"牌子。
巷子深处有家茶馆,竹帘半卷着,里头飘出老收音机的戏曲声。穿汗衫的大爷摇着蒲扇在棋盘上将军,陶壶嘴冒着袅袅白气。我要了杯青瓷盖碗茶,茶叶在碗里转着圈沉底,咂一口,苦味过后喉头泛起甘甜。这大概就是老资阳人说的"泄火"——不单是解暑祛热,更是把心里那点焦躁都浇凉了。
巷弄里的清心哲学
修车师傅老陈歇工时也来喝茶,他说在这巷子修了叁十年车。"现在人都爱去大马路边的修车行,可我这些老主顾就认这儿。"他拧开搪瓷缸喝了口茶,"树荫底下凉快,修车不着急,说说话也好。"巷口卖糍粑的婆婆接话:"早上蒸糯米时,他们非得等这笼气透足了才吃,说这样糯才扎得稳。"
我忽然觉得,这条资阳泄火的小巷子教给人们的,正是"不着急"叁个字。茶水要慢慢凉,糯米要慢慢蒸,连修车都能变成促膝长谈的时光。斜阳把晾衣竿的影子拉得老长,谁家窗口飘出炒辣椒的香气,这种烟火人间味,比什么清凉剂都来得舒坦。
暮色渐浓时我准备离开,老陈指着巷尾一棵大榕树说:"那儿以前是个小书院,现在改成社区书屋了。"树影婆娑里透出暖黄的灯光,几个孩子正趴在窗台看书。这条资阳清心的小巷弄啊,既留着老辈人泄火纳凉的智慧,又悄悄把文脉传给了下一代。我回头望了望巷口,青瓦檐角挂着半个月亮,忽然明白这样的地方从来不会真正消失——只要还有人愿意停下脚步,喝碗茶,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