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伦贝尔一夜情觅邻近佳人,相邻标题寻觅附近佳人
你说这事儿巧不巧,前两天刷手机,看见个特别扎眼的标题,叫“呼伦贝尔一夜情觅邻近佳人”。我当时就乐了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但你还别说,这标题像根小钩子,愣是把我拽回了叁年前在草原上的那个夏天。
那时候我刚失恋,脑子一热买了张去海拉尔的机票。出租车司机是个蒙古族汉子,一听我要找住处,拍着胸脯说:“兄弟,跟我走!额吉家的蒙古包,比城里宾馆舒坦。”
草原的夜晚来得特别迟,晚上八点天还亮着。我躺在毡房里刷手机,信号断断续续的。隔壁传来马头琴声,还有个姑娘在唱长调,那声音啊,就像晚风拂过草尖,忽远忽近的。我鬼使神差地走出蒙古包,看见个穿蓝色蒙古袍的姑娘坐在山坡上。
草原上的不期而遇
“刚才是你在唱歌?”我凑过去搭话。她转过头,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星。“汉人?”她普通话带着好听的腔调,“我叫其其格,意思是花儿。”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,她说在呼和浩特念过大学,现在回来帮家里经营牧家乐。
她突然指着远处:“看,北斗七星特别亮吧?我们蒙古人叫它‘七个老人’。”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银河像条发光的哈达横贯天际。那晚我们聊到很晚,对于城市生活,对于草原变化,就是没聊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儿。奇怪的是,我积压心里的郁闷,不知不觉散了大半。
第二天其其格非要带我骑马去看莫日格勒河。马背上颠簸,她在我前面拉着缰绳,头发梢扫过我脸颊,有股青草的味道。站在制高点俯瞰,老舍笔下的“天下第一曲水”在草原上拐了无数个弯,阳光洒在水面上,碎银子似的。
“你们城里人总想着‘寻觅附近佳人’,”她突然笑了,“其实草原上最美的相遇,都是不期而遇的。”她说去年有个北京来的摄影师,也是嚷嚷着要拍草原美女,结果最后在河边蹲了叁天,拍的全是日出和牛羊。
在呼伦贝尔的那几天,我睡在能看见星星的蒙古包里,喝着咸咸的奶茶,跟着其其格的父亲学套马——虽然一次都没成功过。离开前一天晚上,其其格说:“你知道为什么草原上的人不喜欢你们那种标题吗?我们把每个相遇都看成缘分,不是‘寻觅’就能找到的。”
现在想起来,那个让我哭笑不得的标题,和我在草原上的经历一比,显得特别滑稽。真正的呼伦贝尔,哪需要你去“寻觅”什么?它就在那里,蓝天白云,骏马星空,还有像其其格这样淳朴的当地人。他们教会你的,是如何与自然相处,如何慢下来感受生活。
回城后,我把那张“呼伦贝尔一夜情觅邻近佳人”的截图删了。手机相册里留着其其格一家人的合影,背景是无边无际的草原。每当我被城市压得喘不过气,就会想起其其格那句话:“草原这么大,装得下所有心事。”是啊,在那片天地间,连心事都显得渺小了,谁还会执着于那些表面上的相遇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