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,附近弄堂200块一回
巷口的风
走出南京火车站,热浪混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。我拖着行李往西边走,想找条近路去坐公交。拐进一条巷子,周遭瞬间安静下来,仿佛隔了道看不见的墙。巷子不宽,两侧是些老旧的居民楼,墙皮斑驳,空调外机嗡嗡响着。几个老人坐在小板凳上摇蒲扇,眼神跟着我这个陌生人移动。
就在巷子中段,有个中年男人蹲在墙角抽烟。看见我过来,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“兄弟,住店不?”他凑近些,压低声音,“便宜,一晚八十。”我摇摇头。他也没坚持,却又往前跟了半步,声音压得更低:“那…要不要别的?就在前面那弄堂里,200块一次。”
这句话像块石头扔进死水。我愣了下,赶忙摆手说不用。他没再多说,退回墙角,又点起一支烟。我加快脚步往前走,心里却琢磨开了——这200块钱一次,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在这老城区腹地,居然藏着这样的交易。
巷子尽头连着另一条更窄的弄堂,阳光几乎照不进来,湿漉漉的地面反着光。两个年轻女孩站在一扇铁门前,打扮得很普通,像附近工厂下班的女工。她们看了我一眼,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。我忽然明白了,刚才那男人说的就是这里。这条不起眼的弄堂,居然是做这种生意的地方。
说实话,我心里挺不是滋味。这地方离火车站这么近,来来往往多少人啊。那些刚下火车的人,拖着大包小包,人生地不熟的,说不定就被人拉进来了。200块钱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刚好是个让人不太会拒绝的价格。
我在弄堂口站了会儿,看见有个背着双肩包的小伙子被另一个男人引进来。那小伙看起来二十出头,满脸疲惫,应该是在火车上熬了一夜。他犹豫着在铁门前站住,掏钱包数了数钱,最后还是跟着进去了。
住在旁边楼上的一个大妈从窗户探出头来,朝下面喊:“小毛,回家吃饭了!”她瞥了眼铁门方向,眉头皱了下,但什么都没说,又缩回头去。看来街坊邻居都心知肚明,只是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说实话,我挺好奇这些姑娘为什么要做这行。是缺钱?还是被人控制的?但这种事不好问,也不能问。她们看上去都很年轻,本该有大好人生的。
天色暗下来,弄堂里的灯一盏盏亮起,昏黄的光线把影子拉得很长。我数了数,这条不足五十米的小巷里,类似的铁门有四五个。每个门后,可能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故事——用200块钱交换短暂的温存。
离开的时候,我又经过那条主巷。蹲墙角的中年男人已经不在了,取而代之的是个卖烤红薯的大爷。香甜的热气在巷子里飘散,这才让这地方有了点人间烟火味。
坐在回家的公交上,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,心里还在想那条巷子。南京这么大,繁华的夫子庙,热闹的新街口,可就在火车站旁边,却藏着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。那些200块钱一次的交易,那些弄堂里的身影,成了这座城市不愿示人的另一面。
也许明天太阳升起时,这条巷子又会恢复成普通的老街模样。买菜的大妈,下棋的大爷,追逐打闹的孩子。但我知道,当夜幕降临,那些铁门还是会悄悄打开,继续着200块钱一次的营生。这是生活的无奈,也是现实的残酷。
公交车到站了,我深吸一口气,把那些画面甩在脑后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,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。只是那条巷子,那些弄堂,还有那200块钱一次的交易,恐怕会在我记忆里停留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