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邑泄火的小巷子,昌邑静心的小巷弄
昌邑这座小城啊,总有些藏在犄角旮旯的地方,外人不太晓得。你像那条被称为“泄火的小巷子”的老街,名字听着有点糙,可里头藏着不少故事。
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丛野草,中午日头正毒的时候,整条巷子都懒洋洋的。卖豆腐脑的老陈就在巷口支着摊,木桶盖一掀,热气混着豆香扑面而来。“来一碗?”他说话总是慢悠悠的,像巷子本身的气质。
巷子里的烟火日子
往深处走,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洗牌声。几个老街坊在树荫下打麻将,手边泡着浓茶。他们不打快牌,摸一张要想半天,输赢也就块儿八毛。坐在旁边的王奶奶说,在这巷子里待久了,再急的脾气都能磨平了。“急啥呢?”她摇着蒲扇,“日子不就是这样一天天过的。”
说来也怪,明明叫“泄火的小巷子”,进来后反倒让人心静。可能是因为那些老房子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样子,灰瓦木门,窗台上摆着绿植。时间在这里走得很慢,慢到你能注意到阳光怎样一寸寸爬过墙头。
再往拐角处走,就是另一番天地了。这边更安静些,人们叫它“静心的小巷弄”。其实两条巷子是连着的,气氛却不太一样。这边多是住家户,偶尔能听到谁家孩子在练钢琴,断断续续的琴声飘出来,倒也不觉得吵。
巷弄里有棵老槐树,树下总放着几个马扎。下午叁四点钟,会看到退休的李老师在那儿看报纸。他说这条巷弄有种特别的磁场,心烦时来坐坐,看着斑驳的树影,听着偶尔的鸟叫,那些纠结的事好像就淡了。
要说这昌邑泄火的小巷子最妙的时候,还得是傍晚。天将黑未黑,各家厨房飘出饭菜香。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进来,叮铃铃的车铃声成了巷子的背景音。这时候站在巷口往里看,一盏盏灯渐次亮起,昏黄的光从窗户里溢出来,把整条巷子罩得暖暖的。
住在巷尾的张大哥正在修他的老式收音机,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里,偶尔飘出一段戏曲。他说这巷子就像个老朋友,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安静,什么时候需要陪伴。那天我问他,为什么这么旧的地方还不拆迁改造,他反问我:“你说,把魂儿都改没了,留着空壳子有啥意思?”
夜深了,巷子真正静下来。只有巡夜人的脚步声,不紧不慢,像在给这漫长的一天画上句号。这时候的昌邑静心的小巷弄,只剩下月光和虫鸣,偶尔传来几声梦呓般的狗吠。
其实想想,我们都在找这样一条巷子吧。不一定非要在昌邑,可能就在我们生活的某个角落。那条能让我们卸下疲惫、找回自己的老巷子,它一直都在,只是我们走得太快,差点错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