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乡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萍乡男士常走的小巷道
巷口的老杨树又抽新芽了,这是我在萍乡老城区的第叁条巷子遇见的第四棵杨树。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墙角爬山虎挠着斑驳的砖墙,几个穿工装的男人推着二八大杠拐进巷子深处,车铃铛惊起了瓦檐上的麻雀。
要说萍乡男人为什么总爱往小巷子里钻,得从城南的剃头铺说起。老陈的铺子藏在叁米宽的窄巷里,红色脸盆架上的搪瓷缸积着茶垢,他捏着推子在我头顶比划:"后生仔,这条巷子我走了叁十年。"刀剪声里,他说起在供销社上班时总抄近路去上班,后来下岗开了铺子,那些老主顾依然认准这条巷子,"他们啊,就爱这拐弯抹角的人情味"。
巷子里的烟火与酒香
转过两个弯便是老李家的酒坊,蒸糯米的味道能飘出半里地。傍晚时分常能看到穿夹克的中年人拎着塑料桶来打酒,站在巷口就能听见他们的家常。"昨天那单生意黄了...""小孩月考又退步..."他们靠在斑驳的粉墙边说着,米酒入喉时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。这些萍乡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装着他们不愿带回家的烦心事。
再往深处走,裁缝铺的收音机永远在放采茶戏,修鞋摊前总聚着下象棋的人。我见过穿西装的男子蹲在巷子口仔细系鞋带,也见过满手油污的师傅坐在门槛上慢悠悠剥橘子。这些萍乡男士常走的小巷道,像城市的毛细血管,流淌着最真实的生活脉搏。
记得有回暴雨突至,我躲进巷子口的杂货店避雨。店主人老张正在教孙子用竹篾编蝈蝈笼,他说这条巷子见证了他爷爷挑货担的身影,父亲骑永久牌自行车的身影,现在又装着他儿子的童年。"巷子没变,是走在里头的人在变。"雨滴顺着瓦楞往下淌,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。
如今新城区建起那么多宽敞大道,可这些萍乡男人还是习惯钻进弯弯绕绕的巷子。或许因为这里还能听到邻居喊孩子吃饭的乡音,还能在拐角遇到端着饭碗闲聊的老街坊。那些被高楼切割的天空,在这些曲折的巷道里反而连成了片。
暮色渐浓时,巷子里的灯火次第亮起。炒菜的香气从某扇木门里飘出来,几个刚下班的男人停在路灯下点燃香烟,火星明灭间,他们的影子在巷壁上拉得很长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这些萍乡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又将迎来新的脚步,继续收藏普通人的悲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