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令哈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德令哈叁百元情感何处寻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2:00:35 来源:原创内容

德令哈的夜晚来得特别迟,晚上八点天空还泛着鱼肚白。我站在巴音河边的石桥上,看水流打着旋儿向东淌。桥墩旁有个穿褪色夹克的大叔在钓鱼,塑料桶里只有两条指头长的小鱼。

“这能钓着像样的鱼吗?”我递了支烟过去。

他眯眼接过烟别在耳后:“钓不着大的,小的也行。这年头,啥不将就?”他说话时眼角皱纹像戈壁滩上的沟壑。我们聊起这座小城的生活,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你刚才问德令哈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?这话可问着地方了。”

青年巷的黄昏

顺着大叔指的方向,我拐进青年巷。这地方白天是菜市场,傍晚就变了个样。四五点光景,卖菜收摊的叁轮车和开始摆夜宵的烧烤摊在狭窄巷道里交错,空气混着羊肉串孜然味和烂菜叶的酸腐气。

巷子深处有家老式理发店,霓虹灯缺了个角,闪着“理-发”两个字。玻璃门上贴着手写价目表:洗剪吹15元,染发40元。老板娘正给一个六十来岁的大爷刮脸,热毛巾敷着,剃刀在皮带上唰唰打磨。

我假装等人,坐在褪色的塑料椅上。老板娘忙完手里的活,擦着手过来:“小伙子,不是来理发的吧?”

“等人。”我含糊道,“听说这儿能找着...伴儿?”

她打量我几眼,朝里屋努努嘴:“晚上八点后,有几个姐妹会过来坐坐。不过...”她压低声音,“现在哪有那么便宜的事,叁百块?前年倒是这个价。”

里屋门帘掀开条缝,能看到破沙发和积灰的电视机。墙上挂钟指向五点二十,离八点还早,我道谢离开。出门时听见老板娘轻声嘀咕:“这德令哈叁百元情感何处寻,物价涨得比工资快多了...”

巷子另一头,烤红薯的大妈正给放学的小孩称红薯。我买了一个,热乎乎捧在手里。大妈找零钱时说:“刚看你从理发店出来?别信那些,正经人谁天黑后往那儿跑。”

夜市人生

晚上我去了昆仑路夜市,这里热闹得多。卖首饰的藏族阿妈把绿松石摊开在绒布上,旁边音响放着听不懂的藏歌。卖煮羊蹄的摊主是个戴白帽的回族大哥,十块钱叁只,炖得烂糊。

我在卖旧书的摊前停下,翻看一本九十年的德令哈县志。摊主是戴眼镜的年轻人,他说白天在工厂看仪表,晚上来摆摊赚点烟钱。

“你说感情这事...”他推推眼镜,“我媳妇跟我是厂里认识的,结婚时啥也没有,现在不也过了七年。”他指着不远处卖毛线的摊子,一个微胖的女人正低头织毛衣,“那时候约会,就在工人文化宫看场电影,五块钱两张票。”

我问他现在年轻人谈恋爱花费多少。他笑了:“看电影?谁还看电影。都去茶座喝奶茶,一杯二叁十,再吃个饭,没两叁百下不来。所以你说德令哈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倒让我想起件事——”

他告诉我,去年有对打工的小年轻,男的送外卖,女的在超市收银。两人每周叁休息日,就买十块钱卤味,骑电动车去可鲁克湖,坐在湖边能呆一下午。“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,真的。”

夜市尽头有个流浪歌手在弹唱,跑调的声音混着吉他:“德令哈的夜晚,就这样过去了...”我往琴盒放了五块钱,他点点头,继续唱那些没人听的歌。

回旅馆的路上,经过一家还没打烊的便利店。玻璃窗上贴着打印的征婚启事:某男,35岁,月入四千,寻踏实过日子的女性。我站在那儿看了会儿,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。也许每个人心里都在寻找某种情感,只是出价不同。

前台值班的还是昨天那个姑娘,正低头玩手机。见我回来,她抬头笑了笑。登记时我看见她手机屏保是和男朋友的合影,背景是可鲁克湖,两人笑得特别开心。

“去湖边玩过?”我随口问。

“上周去的,”她眼睛亮起来,“我们自己带吃的,就花了油钱。”

躺在床上时我想,或许情感从来就不该标价。那些在巴音河边散步的身影,青年巷里并肩行走的情侣,夜市上分食一串烤面筋的男女——他们找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。窗外,德令哈的星空特别清澈,银河斜斜挂在天上,像谁不小心洒了一把碎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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