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安站街快餐约学生,集安路边小吃约见同学
你说这事儿巧不巧，那天刚走到集安站前街转角，就听见有人喊我小名。一回头，竟是高中同桌李伟，穿着沾满油渍的围裙，在快餐车后头咧嘴笑。
“你这大忙人怎么跑这儿摆摊了？”我凑近看他招牌上的价目表，卤肉饭配冰红茶才十五块。他边给学生找零边说：“去年盘下这小店，主要做学生生意。你们学校后门那条街，不是也有挺多集安路边小吃约见同学的摊子么？”
巷子里的烟火气
暮色渐浓时，整条街活泛起来。穿校服的孩子们叁叁两两挤在烤冷面摊前，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认真说：“阿姨多加辣，我同学说他家酱料特够味。”铁板烧的油烟混着年轻的笑闹声，在梧桐树下飘散。李伟擦着汗说：“这些孩子啊，有的嫌食堂排队久，有的就想换换口味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：“其实不少是约着来讨论小组作业的，我那店里有个角落，总被他们占着画思维导图。”
不远处凉皮摊的老板娘冲这边打招呼：“李老板，昨天那几个学生落你这儿的课本记得收好！”李伟应着声，转头跟我解释：“常来的孩子都熟，有时忘带钱包都让先吃着。”这时有个扎马尾的姑娘跑来：“叔叔，老样子两份，我同学马上到。”她说话时不停张望街口，手机屏亮着未读消息。
我看着路灯渐次亮起，忽然想起什么。高中那会儿，我们也总约在校门口炒粉摊碰头。那时候五块钱能买份热乎的，塑料凳当书桌，蹲在路边对答案。现在孩子们条件好些了，但那份约着同学一起吃路边摊的心情，怕是从没变过。
十五元的交情
李伟给我舀了勺招牌肉燥，非让我尝尝。“别小看这快餐车，养活了两家人呢。”他指着斜对面书店：“那家老板经常让学生在那儿写作业，写完就来我这儿解决晚饭。”正说着，叁个男生吵吵嚷嚷挤到窗口：“叔，还是叁份鸡排饭！”其中一个挠头笑：“他家鸡排比食堂大一倍，我们每周打球完都来。”
有个细节挺有意思。我注意到不少学生会自带饭盒，李伟给装得特别满。穿校服的女孩接过餐盒时小声说：“谢谢叔叔，我同学说她妈妈今天加班...”李伟摆摆手，又往袋子里塞了包豆浆。这种默契，应该不是头一回了。
街角奶茶店飘来甜香，几个女生正分享着珍珠奶茶。她们书包上挂着小挂件，在讨论明天课代表收作业的事。这种集安站街快餐约学生的场景，莫名让人心头泛暖。或许比起精装修的餐厅，这些泛着油光的折迭桌旁，反倒藏着最鲜活的青春。
晚风渐凉时，李伟媳妇来送晚饭。她挺着微隆的肚子，笑着说最近总馋酸辣粉。学生们熟稔地打招呼：“阿姨今天坐店里吃吧，外头有风。”有个男孩默默把风扇转向另一侧。这条街的烟火气里，裹着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温柔。
我临走前，李伟往我兜里塞了罐凉茶。“现在学生压力大啊，有时看见他们对着试卷发呆，我就多送个煎蛋。”他望了眼街对面自习室亮着的灯，“咱当年不也这么过来的？有时候一顿热饭，能顶半天烦心事。”
回程时经过学校围墙，恰好听见放学铃响。孩子们涌出校门的喧闹声里，隐约能分辨出“老地方见”的约定。我想，或许很多年后，这些年轻人也会在某个黄昏突然想起，集安站前街曾有份冒着热气的卤肉饭，以及那个总偷偷给他们加菜的叔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