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浩特耍女娃,乌兰浩特与女娃同游
这事儿说起来还挺奇妙的。去年夏天我跟着朋友去了趟乌兰浩特,原本只是想看看草原风光,结果却意外收获了一段特别的经历。
我们住在当地牧民巴特尔家里,第二天清晨就被蒙古包外的嬉闹声吵醒。掀开门帘一看,几个穿着蒙古袍的小女孩正在追着羊羔跑,银铃般的笑声在晨风里飘出老远。最活泼的那个叫其其格,才八岁,古铜色的小脸上嵌着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。
草原上的小老师
其其格看见我们这些外来客,一点儿也不怕生。她牵着一匹小马驹走过来,用带着蒙古语腔调的普通话问:“要骑马吗?我教你们。”我和朋友面面相觑——让这么个小娃娃教骑马?可看着她熟练地翻身上马的动作,我们只好将信将疑地跟着学。
没想到这孩子教得特别认真。“手要这样拉缰绳。”“脚后跟轻轻碰马肚子。”她一会儿跳下马给我们做示范,一会儿又跑过来调整我们的动作。有个朋友太紧张,死死夹着马肚子,其其格急得直跺脚:“马儿会疼的!”那模样活像个小大人。
在乌兰浩特耍女娃的时光里,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些草原孩子的能耐。其其格不仅能骑善射,还能认出二十多种草药。她带我们去采野韭菜,小手在草丛里翻飞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这个拌酸奶可香了。”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大人,在她面前反倒像个需要照顾的孩子。
傍晚时分,其其格把我们带到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。她盘腿坐下,从怀里掏出个小口琴,断断续续吹起了《牧羊曲》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琴声在晚风里飘飘忽忽的。我突然觉得,这大概就是最地道的乌兰浩特与女娃同游了——不是我们在带她玩,而是她在带着我们认识这片草原。
临走那天,其其格往我们每个人的背包里都塞了一把奶豆腐。“明年还来吗?”她仰着头问,眼睛亮晶晶的。我点点头,心里却明白,有些经历就像草原上的云彩,遇见了就是缘分。
回程的车上我一直望着窗外。其实在乌兰浩特耍女娃这件事,说到底不是我们在逗孩子玩,而是这些草原女儿在用她们的方式,向我们展示着一个即将消失的游牧童年。她们依然认得每棵草的名字,听得懂风的语言,这些本事在我们所谓的现代文明里,正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现在偶尔想起其其格,还会记得她骑在马背上回头喊“抓紧缰绳”的样子。那段乌兰浩特与女娃同游的日子,倒像是草原送给我们这些过客的一份厚礼。也许某天我还会再去,不知道那时其其格是否还能认出,这个曾经连马都不敢骑的笨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