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威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是否还有两百元的爱情
那天路过宣威老汽车站,看见墙根蹲着几个等活儿的民工。午后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有个年轻人正低头摆弄手机,屏幕光映在他黑红的脸膛上。我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来宣威,火车站旁的小旅馆只要叁十块一晚,巷子里的牛肉米线五块钱管饱。
这些年总听人说,在宣威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这话听着像玩笑,可细想又挺心酸。两百块能做什么呢?不够请人吃顿像样的火锅,买不了一双名牌运动鞋,却偏偏和“爱情”这个词绑在了一起。
那些年的小旅馆和长板凳
老宣威人都知道,北街那片曾经有不少小旅馆。二十块叁十块一晚,房间窄得转身都难,但总有些年轻男女往里面钻。他们大多是附近厂子里的工人,或是从乡下来城里找活路的。没什么钱,但有的是力气和热情。
我认识个开过这种旅馆的老板,他说那时候真有一对对小年轻,手攥着皱巴巴的钞票来开房。男的往往不好意思,女的就低头玩衣角。完事了也不急着走,坐在楼下长板凳上聊半天,分一根冰棍吃。
现在那条街拆了,盖起了商场。明亮的橱窗里挂着标价四位数的裙子,再没人问“附近是否还有两百元的爱情”这种问题了。不是问题消失了,是大家不好意思再问了。
前两天在米粉店,听见两个外卖小哥聊天。一个说相了个亲,女方开口就要八千的智能手机。另一个苦笑,说他媳妇嫌他跑单少,收拾东西回娘家了。我突然想,也许不是爱情变贵了,是我们对生活的期待不一样了。
菜市场里的烟火夫妻
今早去菜市场,看见卖豆腐那对夫妇。女人给男人擦汗,男人顺手把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。他们的叁轮车上贴着微信支付宝二维码,却也保留着装零钱的铁盒子。我买了两块豆腐,叁块钱,女人麻利地装袋,男人在一旁找零钱。
这种日子,算不算爱情呢?他们可能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就像我老家邻居,老两口吵了一辈子,前天大爷住院,大妈守了整夜,早晨照样出摊卖煎饼。“他不在,我一个人在家心慌。”大妈翻着煎饼这么说。
现在回到最初的问题——附近是否还有两百元的爱情?我想了想,也许问题本身就不太对。爱情从来不是明码标价的东西,它藏在深夜等你回家的那盏灯里,藏在生病时递到手里的那杯温水里。这些瞬间,哪是能用钱衡量的呢?
倒是那些把爱情明码标价的人,无论标价两百还是两万,都把自己活便宜了。
傍晚又经过汽车站,那帮民工收工了。早上见过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,眉飞色舞地说:“今天多跑了叁单,给你买那条裙子够了!”风吹起他洗得发白的工装,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。我突然觉得,问题的答案也许就藏在这些粗糙的生活细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