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马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小巷200元一回
义马火车站后头那片小巷子,我前阵子刚去过。那天下午四点光景,太阳斜斜照着老墙头,青苔沿着砖缝爬了半人高。巷口修鞋匠正收拾家伙什,锤子敲打鞋跟的声音停了,他抬头瞅我一眼,又低头继续缠尼龙线。
拐过第叁个弯,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二十年前的计划生育标语。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坐在门槛上摘豆角,铝盆磕在水泥地上哐当响。她忽然抬头嘟囔:"二百块够买半个月菜喽。"我没搭话,加快脚步往巷子深处走——这话听着像说给我听的,又像在自言自语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铁皮棚底下支着麻辣烫摊子,红油在锑锅里咕嘟冒泡。老板娘撩起围裙擦手,竹签子在她指间翻得哗啦啦响。"十五。"她说着把塑料袋递过来,蒸汽模糊了玻璃挡板。我咬着鱼豆腐的时候,看见斜对面旅馆二楼的窗帘动了动。
穿皮夹克的男人蹲在旅馆门口抽烟,烟蒂在阴沟盖上来回碾。叁轮车夫拉着空车从巷尾晃过来,车铃铛缺了个簧片,响声带着锈。这时候我忽然想起,十年前第一次来义马,也是在这片巷子弄丢了身份证。当时急得满世界找,现在倒觉得,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。
晾衣绳从东墙拉到西墙,花衬衫滴着水珠。二楼传来麻将牌碰撞的脆响,有个女人在哼不成调的曲子。这些声响混着隔壁胡同的200元过夜费传闻,在这片巷子里飘来荡去。修自行车的老汉突然朝巷尾喊:"叁丫头!你妈让你带瓶酱油!"尾音在窄巷里撞出回响。
巷子深处那家旧书店还开着,木门轴转起来吱呀呀的。老板在柜台后头打盹,收音机里放着《玉堂春》。我随手翻开发黄的《义马县志》,正好看到民国时期火车站地图——原来这片巷子百年前就是骡马歇脚的地方。
天色暗下来时,巷口报刊亭亮起灯泡。穿校服的女孩来买《当代青年》,找零的硬币在玻璃柜台上转圈。她走后,亭主老孙头慢悠悠把"转让"的牌子挂出来,塑料牌边缘被摩挲得发白。我突然意识到,这条200元就能暂住一夜的巷子,其实装着好些人半辈子的日子。
路灯接连亮起来,把晾着的被单照成暖黄色。那家亮着粉红灯箱的理发店开始营业,旋转灯柱在石板路上投下流动的光斑。巷子西头传来狗叫,东头回应着摩托引擎声。我在巷子中间站了会儿,闻见谁家炝锅的葱花香。
走出巷口时,修鞋匠已经收摊了。水泥台上用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跳房子格子,某个孩子遗忘的塑料水壶还立在墙根。火车站广播隐约传来,而身后那条义马火车站小巷子,正渐渐沉入夜晚的喧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