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辽那里有站小巷,双辽车站附近的小巷
双辽车站旁的小巷记忆
每次路过双辽那里有站小巷,总觉得像是翻开了一本旧相册。那条紧挨着火车站的小巷子,说起来其实挺不起眼的,可偏偏藏着这座小城最鲜活的气息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的野草自顾自地绿着,晾衣绳上挂着的衬衫还在滴水,啪嗒一声,正好落在路过的小黄狗鼻尖上。
巷口修车铺的老张是我常聊天的对象。他那辆二八大杠永远靠在墙边,工具箱里钳子改锥散乱着,却总能第一时间摸出需要的家伙。“这条巷子啊,比车站岁数还大哩。”他拧着螺丝,头也不抬地说。早年间赶火车的人要从这儿抄近道,挑担子的、推独轮的都在石板路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。现在虽然有了新修的大路,可老住户们还是爱往巷子里钻。
再往里走,能闻见老马家厨房飘出的酱香。他们家的黄豆酱是祖传手艺,瓦缸在院墙下一字排开,下雨天得及时盖苇草帘子。有回我见老马着急忙慌地收酱缸,顺口问了句怎么不搬去临街店面。他抹了把汗笑道:“街面房租金贵哇!再说这巷子里晒的酱才够味,风都是绕着走的,不疾不徐。”
要说双辽车站附近的小巷最热闹的时候,还得数每天叁趟火车靠站。下午四点那班慢车进站前十分钟,卖炸糕的周婶就开始往锅里倒油。等出站的人流涌进巷口,她的第一锅炸糕正好金黄酥脆。乘客拖着拉杆箱轰隆隆走过石板路,偶尔会有游客停下拍照——他们大概也觉得奇怪,明明导航显示到达目的地了,眼前却只有这条勉强能过叁轮车的窄巷。
巷子中段有棵老槐树,树荫底下总聚着下棋的大爷。他们的棋盘搁在石墩上,楚河汉界都磨得快看不清了。有回看见两个迷路的年轻人来找双辽那里有站小巷里的民宿,大爷们暂停厮杀,七嘴八舌地指路:“红砖墙那家!”“窗台摆月季的!”最后穿灰褂子的爷爷索性起身:“跟我来吧,正好走到王老师家借本书。”
暮色降临时分,巷子会突然安静下来。只有晚风路过电线时发出呜鸣,像是给白天的喧闹收个尾。我常站在巷尾望着车站的霓虹灯牌,那簇崭新的光亮照不到巷子深处,反倒让这里的昏暗显得格外温柔。某天发现墙根新画了拆迁测量的白线,修车的老张却说:“划了叁年啦,咱们这条双辽车站附近的小巷命硬着呢。”
最近一次去,看见几个美术学院的学生在写生。有个扎马尾的姑娘正画着巷口歪斜的邮筒,她说这个墨绿色的老家伙和背后斑驳的砖墙特别有层次感。我凑近看她的画板,突然发现原来我们每日经过的寻常景象,在别人眼里竟是时光凝固的模样。或许这就是巷子的魔法吧,它让匆匆而过的人都慢下脚步,听见城市脉搏里最沉稳的那声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