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情缘
巷子口的煎饼摊冒着热气,李婶一边摊饼一边朝里努嘴:“那姑娘又来了,拎着菜市场最便宜的芹菜。”巷子深处那间月租两百的小屋,木门上的红漆剥落成碎片。
小薇推门时得用肩膀顶一下,门轴吱呀响得整条巷子都听得见。屋里只有一张床垫、一个掉漆的折迭桌,墙上用图钉固定着半张电影海报。“回来啦?”建军从公共厨房端出西红柿鸡蛋面,围裙沾着酱油渍。他们每周五晚上会买叁块钱的凉菜,倒两杯一块五一瓶的啤酒,碰杯时说“为了好日子”。
菜市场的芹菜和晚霞
菜市场收摊前的芹菜五毛钱一把,小薇总是这个点去。有次建军偷偷往她篮子里塞了朵栀子花,卖菜大娘笑:“年轻人搞浪漫哦。”他们并肩走回巷子时,晚霞正把青石板路染成橙红色。这种时刻会觉得,沧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也挺好,至少蟋蟀在墙缝里唱歌不要钱。
直到建军收到深圳的录用通知。那晚他们坐在门槛上数星星,数到第叁十七颗时,小薇把头靠在他肩膀:“去吧,等攒够钱,我们租个有窗户的厨房。”
雨夜和栀子花
搬家那天雨下得很大,建军踩着叁轮车运行李,塑料布根本挡不住雨。小薇突然跳下车跑回屋,从墙缝挖出个铁盒,里面是电影票根和干枯的栀子花。建军眼眶发红,却咧嘴笑:“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,天天给你买鲜花。”
半年后巷子拆迁,李婶在早点摊塞给建军一袋包子:“那姑娘每周末都坐夜班火车回来,说是怕你一个人。”建军咬的包子馅里吃到了糖块,想起小薇说过,小巷两百元情缘就像这意外之甜。
现在他们住在有落地窗的公寓,阳台上总摆着栀子花。某个失眠的深夜,建军突然说:“其实那会儿墙漏水,我总把干爽的那边让给你。”小薇在黑暗里笑:“我知道啊,所以假装睡相差,滚到湿的地方陪你。”
青石板路早变成了商业街,但有些东西比拆迁队顽强。比如雨夜共享的体温,比如五毛钱的芹菜里藏着的栀子花,比如沧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教会他们的——真心比窗户更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