汕头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汕头老街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11:13:08 来源:原创内容
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汕头老市区的一条窄巷,墙皮斑驳的骑楼下飘着工夫茶的香气。阿伯坐在藤椅上看报纸,手边的收音机咿呀唱着潮剧。就在这时,巷口出现一个拖着行李箱的陌生姑娘,她站在“永平路143号”的门牌前踌躇张望,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
“找谁啊?”我把脑袋探出自家开的小卖部窗户。姑娘吓了一跳,手机屏幕还亮着租房软件的地图导航。“请问...月租两百的单间是在这里吗?”她怯生生地问。我愣住了——这条老街的房租早涨到八百起步,哪来这种好事。

巷子深处的相遇

原来是她把押金当成了月租。看她翻遍钱包的窘迫样子,我鬼使神差指了阁楼:“先住着,下个月再说。”她眼睛瞬间亮了,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非要塞给我。那双带着潮汕口音的眼睛让我想起多年前去南洋讨生活的姑婆,也是这样揣着两百块银元登上红头船。

后来才知道她叫小雅,从北方来学潮绣。每天清晨她端着搪瓷盆去公用水台洗衣时,总会给我带块热乎的绿豆饼。我教她认骑楼壁上的牡蛎壳浮雕,她跟我讲湘西的吊脚楼。有次暴雨淹了巷子,我们蹲在门槛上剥枇杷,她突然说:“这要是在我们那儿,该请你吃麻辣烫的。”

老街坊开始传闲话,说阿亮那小子捡来个便宜租客。叁婶偷偷问我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,我望着阁楼窗口晾着的蓝印花布没作声。其实连自己都弄不明白,为什么总记得她递来那两百块钱时,指甲缝里还沾着绣花的金线。

两百块与工夫茶

小雅学艺的绣庄要关门了。那晚她坐在门槛上哭,说交不起下季学费。我翻出铁皮盒把硬币数了叁遍,正好二百叁十七块五。第二天她发现枕头下装着钱的信封时,追到巷口把我骂得狗血淋头。可骂着骂着,她突然抓起我的手腕往街角跑:“走,请你吃牛肉粿条!”

后来她接了替神庙绣帷帐的活计,每天在阁楼忙到深夜。有次我送夜宵,看见她正对着灯泡穿针,墙上映出的影子像只振翅的蝴蝶。她兴冲冲展示绣好的牡丹:“你看,这朵像不像你家骑楼窗台上的?”

开春时她捧着攒下的两千块钱要还我,我死活不收。我们蹲在巷子口推来推去,最后她把钱塞进我裤兜,指尖隔着布料烫得我一哆嗦。卖糖葱薄饼的阿婆经过,笑呵呵说:“后生仔谈恋爱哦。”小雅红着脸跑开,发梢扫过生锈的邮筒。

如今永平路要拆迁了,我收拾阁楼时从地板缝里摸出张字条,上面是她工整的小字:“存够钱就回来把整栋楼租下来。”窗台上那盆她种的九里香开得正盛,白花瓣落在当年装钱的铁皮盒上。巷子深处飘来牛肉丸的香气,恍惚还是那个她举着两百块钱问路的午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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