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台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周边200元爱情故事
老街转角的面馆
傍晚五点,东台老汽车站斜对面的巷子飘起阵阵炊烟。我推开那家开了二十年的“老陈面馆”玻璃门,雾气瞬间模糊了镜片。老板娘正把最后一勺肉末浇在面上,转头朝里屋喊:“200块转过去了啊,这个月水电。”里屋传来含糊的应和声,像冬日里暖炉上咕嘟冒泡的茶水。
常来这儿的人都知道,角落那对夫妻每天这个点会出现。男人总是先拉开塑料凳让女人坐下,自己才绕到对面。两碗阳春面,加个煎蛋,偶尔添碟花生米。今天女人从包里掏出毛线针,手指翻飞间,橘色围巾垂到沾着面粉的地板上。“给你织的。”她说话时呵出的白气与面汤热气融在一起,“等开春骑叁轮就不冻脖子了。”
我突然想起网络上那个被热议的话题——东台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眼前这碗八块钱的面忽然变得滚烫。或许真正的200元爱情从不在于金额本身,而是愿意把最后两百块分成两个100元,一份买米,一份给她买束野花的那种笨拙。
夜市路灯下的约定
穿过面馆往东走叁百米,夜市刚开始摆摊。卖糖炒栗子的叁轮车旁,穿校服的女孩正踮脚往男友脖子里塞暖宝宝。男孩忽然蹲下帮她系紧散开的鞋带,起身时两个脑袋撞在一起,笑声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。“等发传单的工资结了,”男孩揉着额头,“就带你去市里吃那家旋转餐厅。”
女孩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:“今天房东阿姨又少收我们50块!”她眼睛亮得像刚撬开的栗子壳,“存够198块了,再攒两块就能买你说的那个星空投影仪。”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长得仿佛能延伸到十年后的某个寻常傍晚。
我攥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婚宴请柬,6988元每桌的报价单还在闪烁。忽然觉得所谓200元爱情故事,大概就是在这座小城某个角落,有人愿意用半个月的早餐钱,换你看到人造星空时那声惊喜的轻呼。
修表铺里的永恒
菜市场西头有家叁平米修表铺,老师傅的放大镜上总沾着油烟。今早他去隔壁花店转了转,回来时工作服口袋里插着支打折的玫瑰。师娘边擦表盘边嗔怪:“又乱花钱。”师傅拧紧最后一颗螺丝:“198块买你笑一下,比修十个表都值。”
玻璃柜里躺着块上海牌旧表,表带褪色了,秒针却还在走。师傅说这是巷口王伯的定情信物,1972年用叁个月工资买的。“那会儿200块够全家半年嚼用。”他给齿轮上油,“现在小年轻说200块只够买支口红,可昨天那对娃娃,愣是用两百块去海边看了场日出。”
窗外飘起细雨,师娘把玫瑰插进洗净的墨水瓶。我突然明白,东台附近的200元爱情从来不是价格标签,是有人穿越半个城给你送伞,伞骨坏了叁根却把完好那边始终倾向你头顶。
回家时又路过老陈面馆,夫妻俩正在收摊。女人把围巾系在男人脖子上,橘色毛线在路灯下像道温暖的闪电。或许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200元爱情故事——当整个世界都在计算性价比,总有人坚持给真心标价:不是200块足够,而是我全部只有200块,都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