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忠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吴忠寻伴共度夜晚
吴忠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快,华灯初上时,街边小馆子的烟火气就飘满了整条街。老马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个页面——吴忠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这句话像根刺似的扎在眼里。他划拉了几下屏幕,又跳出类似的字眼:吴忠寻伴共度夜晚。
巷子口卖羊杂碎的大姐正收拾摊子,铁勺碰着锅沿叮当响。"还等人呢?"大姐冲他抬抬下巴。老马含含糊糊应了声,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铁桶上。其实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,自从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,这八十平米的家就跟冰窖似的。
旧相识的邀约
手机突然震起来,是蕙兰发来的消息。这个在婚介所登记时认识的女人,总爱穿件紫红色毛衣,说话时手指绞着挎包带子。"看到你发的动态了,"她说,"要是真想找人说说话,人民公园长椅那儿还亮着灯。"
老马攥着手机愣了半天。他本来想找的是那种露水情缘,可蕙兰的话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和媳妇搞对象时,也是在人民公园的长椅上,他笨手笨脚地给人剥橘子。
公园西角确实有盏昏黄的路灯,把银杏叶子照得跟金箔似的。蕙兰还是那件紫红旗袍,只是外面罩了件米色风衣。"就知道你会来,"她递过来个油纸包,"刚买的馓子,还脆着呢。"
夜话
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,馓子的麻花香在夜色里散开。老马说起家里冷锅冷灶的日子,说起儿子在视频里认生的眼神。蕙兰安静地听着,偶尔掰块馓子放进嘴里。
"我男人走的那年,我也整天想着吴忠找个女人过睡一晚这种浑话。"蕙兰突然笑了,"后来真有人找上门,我抱着擀面杖在门后站了半宿。"
老马被茶水呛着了。他没想到这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会这么直白。"那后来呢?"
"后来就想通了,找人睡觉不如找人守夜。"蕙兰指指不远处跳广场舞的人群,"你看张婶,王伯,哪个不是搭伙过日子?夜里有人咳嗽一声,心里就踏实。"
夜市摊子的光晕染在蕙兰的侧脸上,老马忽然觉得吴忠寻伴共度夜晚这话,或许不该是手机里那种意思。
临分别时,蕙兰从挎包里掏出个保温盒:"自己做的揪面片,回去趁热吃。"老马捧着还烫手的饭盒,看见公园管理员正在清场,那盏路灯噗地熄了,倒是天边的月牙亮得清晰。
回家路上经过婚介所,橱窗里还亮着灯。老马停下脚步,看见玻璃上映出的自己,头发乱得像草窝,可眼睛里有光在晃。他摸出手机,把收藏夹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链接都删了。
床头柜上媳妇的照片还摆在那儿,老马第一次注意到相框边沿积了层灰。他打来盆水,拧干抹布慢慢擦着,心想明天该去趟岳母家,把剥橘子的手艺再捡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