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潭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1:28:04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子口那盏昏黄的路灯,总在雨天泛着毛茸茸的光晕。老陈撑着伞站在灯下,水珠顺着伞骨滴滴答答,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夜晚。

他每天这个点都会来巷子里转悠。街坊都说这老光棍魔怔了,只有他自己知道,是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人。

两百块钱的约定

那是2003年秋天,老陈还在棉纺厂当机修工。下夜班路过巷子,看见个姑娘蹲在墙角哭。她脚边扔着个破行李箱,身上的碎花衬衫都洗发白了。“妹子,大半夜的在这哭啥?”老陈记得自己当时语气挺冲,倒把人家吓一跳。

姑娘叫小梅,从湘西来找打工的老乡,结果被骗了。老乡早就搬走,她身上就剩二十块钱。“大哥,能借我两百块买张车票吗?我回去就寄还给你。”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,指甲紧张地掐着衣角。老陈摸摸裤兜,刚发的工资还在。他抽了两张百元钞,又添了五十:“找个旅馆住吧,明天我送你去车站。”

这大概就是湘潭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最开始的模样。后来老陈总开玩笑,说自己是两百块捡来的媳妇。小梅就会红着脸捶他:“瞎说,明明是你硬塞给我的。”

小巷深处的日子

小梅没走成。她在巷子尽头租了个单间,去饭店端盘子。老陈常给她带厂里发的劳保手套、水果,偶尔是块花布。“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。”他总这么说。有回小梅发高烧,老陈守了一夜,天亮时发现她抓着自己袖口睡着了。

他们真的在这条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情缘中走到了一起。结婚时就在租的房子里请了叁桌,小梅用那块花布做了件新衣裳。她给老家写信:“我在湘潭有了家。”老陈在边上嘿嘿笑,把工资卡塞进她手里。

最苦的那年冬天,锅炉坏了,两人挤在漏风的屋子里。小梅的手冻得通红还在洗菜,老陈突然说:“等开春,咱们也开个小店。”后来他们真在巷口开了家米粉店,小梅调的浇头特别香。

日子慢慢好起来,他们买了小区房,可米粉店还开着。老陈说喜欢听街坊喊“老板娘,来碗粉”。小梅就笑他念旧。谁会不念旧呢?这条巷子装着他们所有的苦和甜。

雨一直下

确诊肺癌晚期时,小梅才四十二岁。她坚持不住院:“省点钱,还想看你把店开下去。”最后那段日子,她常坐在店门口看巷子,说记得第一次见面时,老陈穿的工作服有个破洞。

“那两百块钱...”小梅弥留时突然说,“是我这辈子借得最值的。”老陈把脸埋在她瘦削的手掌里,眼泪烫得吓人。

雨还在下,老陈转身往巷子深处走。米粉店的灯还亮着,锅里煨着骨头汤。街坊都说他傻,搬了新房子还守在这老巷子。只有他知道,在这湘潭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开始的地方,小梅好像从未离开。巷口吹来的风里,偶尔还能闻到栀子花的香味,就像很多年前,她别在衣襟上的那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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