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芬河100米内附近的人,绥芬河百米左右周边居民
清晨六点的绥芬河,薄雾还没散尽。我站在友谊大街的路口,看着早点摊陆续亮起灯火。刚出笼的包子冒着热气,摊主老陈正把"豆浆油条"的牌子搬到门口。他家在这儿开了二十年,来的都是熟面孔。"张会计今天要俩茶叶蛋""李师傅的豆腐脑别放香菜"——老陈不用笔记,光听声儿就知道谁要什么。
这种默契,大概就是"绥芬河100米内附近的人"特有的连结。住在这片的人啊,抬头低头总能碰见。菜市场王婶昨天还念叨,楼上刘姐家孙子会走路了;邮政局小赵结婚时,整条街都去吃了喜糖。
百米内的生活圈
你说怪不怪?就在这巴掌大的地方,从东头走到西头不过十分钟,却装着那么多人的悲欢喜乐。幼儿园的秋千吱呀作响,和叁十年前没什么两样;理发店老师傅的手推剪还在嗡嗡响,虽然现在多数人都去新开的造型屋了。
我常想,所谓"绥芬河百米左右周边居民",不就是这些在相同空间里过着不同日子的人么?卖俄货的聂大哥能说半生不熟的俄语,对面书店的周老师却整天捧着《诗经》。可每到傍晚,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走到同心广场,看孩子们追着鸽子跑。
老陈有回跟我算过,他这早点铺辐射的范围,还真不超过一百米。再远些的居民会去超市买速冻食品,而坚持来他这儿的,都是街坊四邻。"不是图方便,"他擦着蒸笼说,"是习惯了这个味道,还有...这群人。"
去年冬天特别冷,零下叁十多度。环卫工老李扫雪时摔了一跤,还没等他自己爬起来,临街店铺里呼啦啦出来五六个人。开诊所的孙大夫检查伤情,五金店老板拿来铁锹撒盐,超市老板娘端来热姜茶。那一刻我突然觉得,温度计上的数字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当然也有让人唏嘘的事。前年旧城改造,有十几户要搬去新区。临走那天,大家在老百货公司门口合了影。现在偶尔还能在朋友圈看到那张照片,底下总有人留言:"想回去看看"。
新建的高层住宅确实更敞亮,但王婶说总觉得缺点什么。"在电梯里碰见邻居,对方戴着口罩点头,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人。"她如今每天还要坐叁站公交,特意回老街买菜,"就为能有人说说话"。
黄昏时分,我沿着河岸慢慢走。钓鱼的老头收起鱼竿,骑滑板车的孩子被妈妈唤回家,俄罗斯游客举着手机拍晚霞。这些"绥芬河100米内附近的人",像河里的水纹,一圈圈荡开,又彼此交织。
华灯初上,居民楼的窗户渐次亮起。某个窗口飘出炝锅的香气,某个阳台晾着刚洗的校服。这些再普通不过的场景,或许正是这座边境小城最动人的地方——在百米见方的天地里,人与人之间保持着恰好的距离,不远不近,刚好能看见彼此眼里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