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密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哈密哪里有叁百块的爱情
哈密这座西北小城的傍晚，总有种说不出的温柔。夜市刚支起摊子，烤肉的香气混着孜然在空气里飘，叁叁两两的行人慢悠悠晃着。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刷手机，屏幕的光映着脸，心里头琢磨的却是件难以启齿的事——哈密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。
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荒唐。隔壁桌两个大哥正就着烤串喝啤酒，嗓门挺大：“现在叁百块能干啥？吃两顿拌面都不够！”我低头划拉着屏幕，心里那点念头被这话砸得七零八落。可人嘛，有时候就爱钻牛角尖。
街角遇见的可能性
拐进老城区那条窄巷，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卖酸奶的维吾尔族老大爷笑眯眯的，五块钱一碗的酸奶结着厚厚奶皮。我舀着酸奶，忽然想起朋友提过一嘴，说红旗市场后头有些小茶馆，谈事情便宜。
顺着指示找过去，还真有家不起眼的铺子。门帘旧得发白，里头灯光昏黄，几个老人在下象棋。我要了壶八块钱的砖茶，能续水一下午。老板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，边擦杯子边唠：“现在年轻人谁还来这儿啊，都去商场里头喝叁十八块的奶茶了。”
“有没有人...来这儿谈对象的？”我试探着问。她抬眼看看我，笑得意味深长：“有倒是有，不过现在谁还信这个？”
夜市里的烟火人生
转悠到夜市，烤肉摊子滋滋作响，烟火气扑面而来。我在一个卖馕的摊前停下，刚出炉的馕烫手，香味朴实又扎实。旁边站了个姑娘，也在等馕，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。
“这馕能放叁天不硬。”她突然转头对我说，“一个才叁块，比面包划算。”我愣了下，顺着话头聊起来。她说在附近服装店打工，晚上买俩馕就是明天的早饭午饭。
“那你觉得...”我犹豫着该怎么开口，“在哈密，能不能找到那种...不在乎钱的感情？”
她拎起装馕的塑料袋，笑了笑：“你看这满大街的人，谁不是在找东西？有人找实惠，有人找真心。”说完摆摆手走了，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。
我站在那儿，手里半个馕还没吃完。隔壁摊位的收音机在放老歌，嘶嘶啦啦的杂音里，一句“爱情这东西我明白，但永远是什么”飘进耳朵。
广场上的对话
时代广场的喷泉边上，几个年轻人弹着吉他唱歌。我靠在不远处的长椅上，看他们脚边的琴盒里零星躺着几块钱。唱完一首，主唱男孩走过来借火点烟。
“唱一晚上能挣多少？”我问。他吐个烟圈：“不够买包好烟。你呢？看你转悠半天了。”
“我在想...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，换了个说法，“你们相信有不在乎物质的感情吗？”
吉他手拨了下弦，笑出声：“你说爱情啊？我们唱的情歌里都有，现实里没见过。”贝斯手插话：“叁百块？够我们仨吃叁天拉面了。”他们又唱起来，这次是首欢快的维吾尔语歌，虽然听不懂词，但节奏让人想跳舞。
夜色渐深，广场上的人慢慢散了。我起身往回走，经过一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，玻璃上贴着招聘启事：月休两天，工资两千八。店里值班的姑娘正靠着柜台打瞌睡，头一点一点的。
回到住处，推开窗能看见远山的轮廓。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那个卖馕的姑娘发来的消息：“突然想起来，建设路那家书店的老板，他和他爱人就是在那认识的，那时候他还在工地搬砖呢。”
我关掉屏幕，没回复。楼下的烧烤摊还没收，偶尔传来碰杯的声音。哈密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这个问题，忽然觉得不那么重要了。或许在这座城市里，真情从来都不是明码标价的东西，它藏在五块钱的酸奶里，叁块钱的馕里，还有那些为生活奔波却依然相信明天的人们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