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辽车站附近小巷子玩耍的地方,相近的小巷游玩地点
双辽车站附近小巷子玩耍的地方
那天下午四点,阳光斜斜地打在双辽车站的旧站牌上。我原本要去见朋友,到得早了半小时,便顺着车站东侧那条窄巷往里溜达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丛牵牛花,空气里有刚出炉的烧饼香味。说实话,这种小巷子在很多城市都快消失了,能保留下来不容易。
往里走百来米,发现个有趣的现象——巷子不是笔直的,而是像树杈般分出几条更窄的岔路。左边支巷里有几个老大爷坐在马扎上下象棋,棋盘就搁在石墩上。右边支巷传来孩童笑声,凑近看是几个孩子在玩跳房子,用粉笔在地上画的格子都快模糊了。这种自发的游戏现在可真少见,让人想起自己小时候。
再往前有家竹编铺子,老师傅手上编着篮子,旁边堆着新采的竹篾。我蹲在旁边看了会儿,老师傅头也不抬地说:“年轻人很少对这些老手艺感兴趣喽。”他手上动作没停,竹篾像活物般在他指间穿梭。铺子角落里摆着编好的蜻蜓、蚱蜢,他说附近小孩常来买,比塑料玩具有意思。
巷子深处有口老井,井口用木盖半掩着。旁边住户说这井水冬暖夏凉,夏天他们用绳子把西瓜吊下去冰镇。虽然现在家家有冰箱,但大家还是习惯用老方法冰西瓜,说这样冰的西瓜更甜。井台边上坐着个奶奶在拣豆角,她笑着说这条巷子夏天最热闹,晚饭时间家家搬小桌在巷子里吃饭,谁家炒个辣椒整条巷子都闻得到。
转弯处遇着只叁花猫,蹲在墙头睥睨众生。杂货店老板抓了把猫粮撒在墙角,说这条巷子的猫都有名字,那只是“花花”,还有只橘猫叫“大黄”。孩子们放学经过总要摸摸它们,这些猫也不怕人,躺平任撸。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巷子里的流浪狗,现在都换成猫了,时代变了,连巷子里的动物都换了品种。
相近的小巷游玩地点
从主巷拐进南边岔路,景象又不同。这边巷子更安静,墙头垂下紫藤花,有户人家在窗台养了整排多肉植物。忽然听见二胡声,循声找到个小院,门虚掩着,院里老先生在拉《二泉映月》。我没敢打扰,站在门外听完一曲。这种不期而遇的民间艺术,比音乐厅里的演出更打动人心。
快到巷尾时发现个旧书摊,帆布铺地上,书摆得整整齐齐。摊主是位戴老花镜的大叔,正捧着本《水浒传》看得入神。我淘到本八十年代的连环画,才叁块钱。大叔说他就住在巷子里,下午没事就把藏书搬出来晒晒太阳,顺便摆摊。“不为赚钱,就为找人说说话。”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菊花瓣。
天色渐暗时,巷子里飘起炊烟。有户人家在炒土豆丝,呛辣香味飘出来;隔壁在炖肉,香气更浑厚些。窗户里透出暖黄灯光,电视新闻声、炒菜声、家长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交织成巷子的傍晚交响曲。我站在巷口回望,忽然明白这些看似普通的小巷,其实是这座城市最生动的毛细血管。
车站广播响起,朋友快到了。我顺着原路往回走,下棋的大爷们还在为一步棋争执,玩跳房子的孩子被妈妈唤回家,竹编铺子亮起暖黄的灯。这条巷子就像个微缩的世界,每个转角都藏着生活的惊喜。或许真正的游玩不在于去多远的名胜古迹,而是能在这样的寻常巷陌里,看见生活最本真的模样。